第38章[第2页/共6页]
席间你敬我喝,饮至兴处,表叔晒他那点破事:年青时候不懂事,混迹菜园坝打斗,一人单挑五壮汉;厥后开卡车搞运输,伙同道上的朋友使坏,在南川欺诈了两名煤矿老板;前年开茶馆,地痞上门肇事,雇人卸了人家手脚……如此。朱福田唯唯诺诺,大抵发觉出甚么,额上盗汗直冒,只顾取纸巾擦拭。见势不妙,我偷偷踢了表叔一脚,表叔赶快收回话题,歉笑着说:“老弊端老弊端,喝点马尿就爱唠叨,都是畴昔的事了,现在做端庄买卖。”说着面向我,“我倒是恋慕秦兄弟,安循分分上班,不结梁子不犯事,睡觉也结壮啊。”
郊区繁华,耳目浩繁,渝北离束缚碑尚远,地段偏僻,整蛊朱福田也好动手。转头打电话给表叔,刚申明来意,表叔朗声道:“好办,人不宜多,我带两个兄弟,喝完酒卖力开车回城。”我不无担忧:“你带两小我,朱福田察出猫腻,全部策划岂不搞砸?”“放一百个心吧,这两个部下长相斯文,我叫他们扮成客户,一个先随我去,另一个饭局至半再找借口招来。”表叔说到这里,业已明白大请安图,惊慌中叮咛:“工道别搞太大,最好战役处理,不伤分毫。”表叔颇不耐烦,说:“现在谁还动武力?我们讲事理,鲁迅不是说过,说话是最好的杀伤力吗……”
熟谙的旋律缭绕耳畔,不承想朱福田一把年纪,竟将《爱拼才会赢》彩铃换成了郑智化的《海员》。朱福田接起电话,冷冷地问:“秦总有何贵干?”正欲道明来意,朱福田说道:“本觉得你娃挨点经验会有悔过,竟然病笃挣扎耍黑招。”我苦笑道:“黑招?朱哥别讲风凉话,这不是你惯常利用的手腕?”朱福田叱的一声说:“晓得贵阳的冯锡山吧,我直系老表,来电说他的车遭人砸了。”我一头雾水,问:“砸了?谁这么大胆量!”“人家借的奥迪A8,轮胎被扎烂三个,肇事者重庆口音,留了一张字条,威胁说‘再当老赖把稳家人道命’。我阐发了半天,这事除了你还会有谁?”朱福田非常气愤。我大抵听出些端倪,不紧不慢道:“团购酒的事你跟冯锡山早有预谋,挖好坑等我跳,现在他认账,朋友也是鑫达,老板自会找他算账,我已引咎辞职。”“你离职了?”“申冬强没奉告你吗?”“他另有脸给我电话?”
“不要存钱,身外之物,都花掉。”
“去上海找吴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