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醒来[第3页/共3页]
老两口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孩子不住的感喟。一开端没甚么反应,时候一长,也不知是真管用还是热了,就见那孩子本来一动不动的胳膊蓦地动了下,额头也都是汗水。又一会儿,这孩子两条腿也乱蹬起来,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被褥踹到了一旁。脸红红的,还喘着粗气。
就见那孩子小脸撒白,眼睛却睁得圆圆的,黑得发亮的瞳孔中透着一股惊骇。也起了身,整小我缩在床上的角落里,抱着膝,看起来像是吓坏了。见着吴大娘看过来,又游移了好久,这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声音很小,有气有力的,却让吴大娘吊了整整一天的心完整放了下来。
“归去再说,归去再说。”吴大爷随口对付着,和吴大娘两人急仓促的回到自家屋子,将孩子往屋里床上放好,这才抄起水壶爽爽的痛饮了一壶凉水,稍稍去了些暑气。吴大爷也是累坏了,这孩子再小也有几十斤分量,又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但是要好好歇一歇。
张小乐是老张的亲孙子,小小年纪就跟着老张学医,自是认得吴大爷。当即放下药碾,回道:“吴爷爷来了,我爷爷在屋里睡觉呢,我给您叫去。”说着就跑进了屋里。
“谁晓得呢……”吴大爷叹道,“爱是甚么就甚么吧,咱这小老百姓也管不了那么多,如何着也是一条性命,能救就救吧。对了,这一说才想起来,我得把老张请来看看,这孩子这么长时候都没醒,别出甚么事儿。”说着,从屋里抄起一顶草帽戴在头上,排闼就出去了。
清冷的井水浸过的手巾放在额头,吴大爷守在中间,手巾一温就再过一遍凉水,吴大娘则在屋外煎药。这是个详确活,得一向看着,底子离不开人。
老张也是萧洒,赔了几个不是就领着张小乐又走了,只剩下吴大爷和吴大娘两人面面相觑。老两口合计了半天,也没有别的体例,只得用老张说的体例试一试。大夏天的被褥都收起来了,吴大娘仓促的翻出来给孩子盖上。也不敢盖得太严,大腿胳膊还是暴露来的。这类气候,穿的略微多点就一身痱子,哪敢盖太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