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胜负 3[第1页/共5页]

暮色深沉，夜色来临。

“对，对。不早点拿下它，末将等心中不安，故此，结伴前来拜见将军。”

他道：“狗逼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我军锋芒过盛的话，只会肇事上身。义州各城，军马最多的不过数千，怎挡得住鞑子主力的尽力来攻？不错，鞑子有能够不来攻，反而撤兵，它撤了以后就不来了么？”

秋夏季候，北方本就多雾，特别凌晨夜晚，这雾气估计一时半刻下不去。邓舍朝外边望了两眼，藏起烦躁，笑了一笑，请诸人入内说话。

邓舍入辽西，带了万人步兵，两万马队。

一条向南走辽西，一条向西走全宁，而不管这两条路中的哪一条，武平都是必经之地。邓舍占有了武平，就即是掐住了辽东的咽喉，就即是占住了上风口，没有他的同意，谁也走不出去。

遐想广宁城外，夜色与雾气中，千军万马对峙。

他悄悄摇了点头，先从战术上否定了佟生养的定见。

耳中闻听的喊声震天，炮声撕破了夜。面前见到的模糊城池，雾气讳饰了鲜血。无数密密麻麻的箭矢，穿透浓雾，从不着名的处所射来。就在这温馨的雾与沸腾的夜之间，彷徨失措的士卒们，便如浮游在云海中，丢掉了火把，又捡起了火把，随时会掉入看不见的圈套。

那角鸣，翻滚起雾；那鼓声，震惊起夜。

1，紫塞。

邓舍步出室外，举目四望，入眼腾腾的雾气，三两步外，就看不清人影。城中多有寺庙，好天的时候，寺塔矗立入云，现在却朦昏黄胧，仅仅可见最高层的一点灯光。偶尔闻声近处的人声，只闻其音不见其形，统统的东西都被泯没在了雾中。

义州李邺部步兵万人，七千守义州，三千守惠和。两万马队接连大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不下三千，再分出一部守武平，残剩可用的矫捷力量最多万人出头，扩大到了极限，再分兵，就会完整落空锐气。

“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鼓声催，檀板急，邓舍舞刀的身影映入那歌妓的眼中，从未曾经历过战阵的她，竟俄然有了陷身疆场的感受。

世人落座，自有毕千牛号召亲兵端茶下水，见室内垂垂阴暗，又命人掌起灯火。世人面前一亮，顿觉呼吸畅快很多。邓舍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渐渐说道：“我军连日交战，弟兄们辛苦。趁着有雾，做些调剂、涵养也是好的。”

崖山以后无中国，百年来，汉人如牛马，汉人如猪羊。我汉唐的雄风，何时才气再次重现？我中华的英豪，那个会再说一句：吊挂单于的头在他们聚住的处所，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