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缘因私利勤王驾，谁为公义舍此身[第3页/共6页]

还是李惟馨，建议说道：“臣觉得，我军北上前，应先放些烟雾出来，以之利诱赵贼。等他发觉不对时，我军去之已远；他追则不及，则我后路之安然可又多加一层。”

河水滚滚，晨风微凉。芦苇摇摆，白鱼跃舟。李惟馨和察罕帖木儿两人皆坐在船头，一个长衣飘飘、一个戎装按剑。李惟馨居首望天，天高云长；转首看河，不见两端。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今之时也，何如曹公？”

“察、察罕昨夜已出城。”

事不宜迟，不能再拖。

“察、察罕纯熟军伍，岂会给你们追击的机遇？若、若俺所料不差，他必在路上安排得有伏兵。此、此时追之，殊为不智。”

李惟馨了然一笑。

这三步商定结束，察罕帖木儿、李惟馨、王保保诸人又思之再三，感觉已足确保万无一失了，这才将元帝的“催援”圣旨公开，告之全军，令各营马上筹办，两天后便“出城东进，奔袭益都”。

――倒是为何察罕不肯采取此计，只肯用之作烟雾弹呢？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直接北上、驰援救驾，晓得的只要察罕帖木儿等人；对麾下将士的说法，倒是和散出去的宣言一样，说是要“围魏救赵”。

……

因为就像王保保说的，身为臣子、如果坐视“天子”堕入危难而不睬，就是不忠。不忠，“天下”自可群起而攻之。不管元帝会不会“有事”，起首在“道义”上就失了一分。

察罕帖木儿命随行划子：“传令前锋，立即埋锅造饭；传令后阵，加快渡河！”下完号令，复对李惟馨说道，“从朝中两派给老夫的私信中，便能够看出，战与走，争论得非常狠恶。我军必必要加快行军的速率，以免他们在我们到达前、先弃城撤走！”

察罕帖木儿点头称是，言道：“此计大妙。便按此行事。”

邓舍的战略，堂上诸将很多都不晓得，是以听了此话，都不觉奇特。

便在第三日晚间，王保保亲带前锋，出了城池；察罕帖木儿带领主力，尾随厥后。近万大家衔枚、马去铃，悄无声气、借助夜色，迤逦远去。

……

两天的时候，一边探清楚了赵过的意向，一边各营筹办安妥。

“令、令赵过，待陈虎围住多数后，若、若察罕东进，则诈败退之；若、若察罕北上，则徐、缓缓追之。不需急进，3、三日内，达到郓城、兖州一线便可。只、只要能把住察罕退路，使其不能退走，便、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