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丰州 3[第2页/共4页]

夜风凄寒，邓舍紧了紧盔甲，盔甲更冰冷。看到黄驴哥部下都吃得差未几了，他轻声提示邓三：“该持续出了。”

云内州在丰州西南，距丰州一百多里，从云内再往西南百里，则是东胜州。三州鼎足而立，以丰州为主，若不是孛罗帖木儿来得太快，略微给红巾一点反应时候，三州呼应，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哥哥又不是不知，我本就姓文。”

他的手上马技、技艺都不如邓三这班职业胡匪，突围的时候，慌不择路，为加快度，连兵器盔甲都有丢掉的，更别提干粮了。苦战后接着连夜赶路，确切饿坏了。

他从怀里摸出两封信，回身点了几个马队：“你们，拿上干粮，先往云内、东胜送讯。”

“城里环境如何？”

“四周围紧，不下十万。”

邓三抬脚踢出，邓舍俄然变色，丢下条记，附耳在地。地盘微微震惊，混乱无章的马蹄声，垂垂模糊可听：“丰州方向，来了一股马队！”

在先前出林的游骑带领下，黄驴哥来到近前，叫停了坐骑，第一句问的话就是：“有没有干粮？”

――他在这个天下，*时候，也念过两年私塾，以是识文断字，旁人也不奇特。

这话配上他之前煞有介事的行动和这会儿漫不在乎的神采，实在好笑，邓舍不由莞尔。邓三开口骂道：“你大爷的，装甚么斯文人。”

绕出去的马队很快返来了，向邓三陈述：“黄驴哥的人。”

“信不送到，我的脑袋就没了！”关铎军令严明，黄驴哥还是把人派了出去。

他本名文四二，邓三旧部，标标准准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偏倾慕斯文。厥后当了百户，自发有些身份，嫌四二这个名字不好听，央人起个大名，唤作华国。

“黄千户，那里去？”瞥见黄驴哥这般惨状，受了红巾嫡派几年气的邓三败军之余，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声问道。

他个子不高，精干健壮，也是邓三旧部，屠夫出身，叫做陈虎。

忍着嘴上火泡疼，狼吞虎咽地吃着邓舍亲身送过来的烧饼，黄驴哥口齿不清，兀兀咽咽道：“不清楚，我们凸起包抄时，西城墙破了。看白塔上的旗语，关平章集结精兵往北门去，约莫是想从那边突围。”

“哥哥，我们如何办？”问话的好一条大汉，七尺身高，膘肥体壮，倒提两柄大锤，合在一起足有百斤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