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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舍大喜，你可松口了！他哈哈大笑，道：“今得将军，我如虎添翼！”这个比方他说过很多遍了，越说越溜。窗纸揭开，尊卑就有了别，庆千鼓起家，当头拜倒，道：“末将见过将军大人。”

邓舍永平以来，数战连胜，何尝一败，他的军功颠末赵过决计的鼓吹，甲山各地女真部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他既然功劳卓著，败北的能够性约莫就不大，女真人又知他风雅慷慨，是以大家主动，所图者不过借机财。

陈虎、赵过诸人前后回城，持续会商了两天，进一步完美了邓舍提出的作战计划。为了更加稳妥，陈虎要求各城抽调一部分兵力，弥补入远征军中。邓舍再三考虑，否定了他的发起，德川等地新占不久，必须留有充足的军队来保持充足的震慑。

两千五百人，连人带马，从集结的这一刻起，粮草就该邓舍卖力，一天下来，支出很多，不能叫他们闲着。邓舍调了6千十二的一部，领着女真人押运粮草、箭矢、偏箱车、大型攻城东西等，提早去德川运送。

“倒是楚怀王。”邓舍悄悄鼓掌，堂下乐工立时换了曲调，珠儿回声而歌：“楚怀王，忠臣跳入汨罗江。《离骚》读罢空难过，日月同光。悲伤来笑一场，笑你个三闾强，为甚不身心放？沧浪污你，你污沧浪。”

既然求死的心一天六合淡下去；再加上洪继勋巧舌如簧，邓舍捷报连连，扩地十城，拥众数万，结好女真，安抚处所，仿佛已成了关北王，模糊有了和高丽对抗的气力，他不甘落个庸名给后代的动机也就随之一每天激烈起来。故意和邓舍谈谈，恰好邓舍忙着交战，没甚么工夫；要他主动？他当初闹的果断，面子高低不来。

唱一遍，庆千兴喝一口酒。他酒量豪，不见醉，一边儿喝酒，一边儿手指在案几上随节敲打。只是心不在此，不到半阙，邓舍闻声，已经连错了三次。

这个院子是经心遴选出来的，不大，却高雅，院中假山流水，浓绿如茵，草坪四周绿树相绕。沿着林间鹅卵石铺成的曲径而上，劈面粉墙朱户，画窗砥砺，模糊有女子的歌声从内传出。

最早调集好的军队不是汉卒，也不是丽卒，而是女真人。

邓舍瞧了，坐下来，笑道：“贵干没有，这阵子没见将军，我很驰念。趁明天有空儿，特来看望。”

邓舍对他的体味多数道听途闻，为了把握精确的谍报，这天下午，来到了囚禁庆千兴的院子。

“西京尹李春富，西北面兵马使崔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