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察罕虽胜不轻敌，李邺夜渡青龙河[第1页/共5页]

李惟馨滚滚不断，察罕帖木儿拈须颔，待他的话告一段落，笑道：“先生的意义，老夫晓得了！你是想劝老夫稳住，不要是以小胜就对劲失色。”

“正、正要与先生商讨。”

……

赵过、李察罕，一个驻扎成武、一个屯兵曹州，遥遥相望，间隔不敷百里，互动智谋，运营对策。

“不管他是想撤，还是想把老夫逼走；他必定比老夫焦急。以是说，看似他是打击的一方，实则主动权却在老夫手中。……，诚如先生所说，此番我军只是‘智胜’，燕贼气力未损，毫不成冒然轻动。‘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故此，老夫决定以静制动。”

鞠胜咳嗽一声，也站了起来，笑道：“久闻左丞治军、法纪严明。本日一见，名不虚传。有如许严明的军纪，我军如何能不百战百胜？……，不过大人，固然如此，但卑职觉得，诸位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事理。前人云：‘人非上智，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李将军素有骁悍之名，军功赫赫，乃我海东虎将一员。就此斩了，未免可惜。……，大人何不再给他一次机遇？与其死於军法，不如死於疆场。”

察罕帖木儿嘿然笑道：“老夫当然要送他一程。”

“主公熟读兵法，用兵如神。这些话，不必臣讲，主公也必定早已了然。子曰：‘无欲，无见小利。欲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顾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是庸人所为。主公神武睿智，天然不会如此。”

“如他是想撤退？”

河边早立一面大旗，上写着“大宋安东都批示司”，倒是有“辽西铁壁”之称的海东名将李邺亲身出马，为辽东燕军主力的前锋，已经定下：彻夜渡河，直指关内。

这边赵过、鞠胜品茶商讨；那边曹州城内，察罕、李惟馨酒宴刚罢。

“疆场上的胜利分很多种，有‘力胜’、有‘智胜’，有‘势胜’，有‘完胜’。力胜，是仇敌的气力不如我；智胜，是仇敌的策画不如我；势胜，是仇敌势不如我；完胜，则是仇敌力不如我、智不如我、势亦不如我。

赵过哼了一声，归入坐中，转过甚，不予理睬。

“哪两个启事？”

“不、不遵军令，轻举妄动，导、导致大败。按军法，该当何罪？如何惩罚？”

“大人演得一出好戏！差点把俺也骗了畴昔。”

不等诸将答话，拂袖起家，转入后堂。诸将散去不提，只说鞠胜，跟着他也来到了后堂。

察罕帖木儿哈哈大笑，说道：“知我者，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