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渔翁 6[第2页/共4页]

但后者强过前者，因为关铎纵胜，也不会胜得轻松；纳哈出败，辽东别的另有盖州、辽西、搠思监等元甲士马，等关铎抽脱手来秋后算账的时候，不知已到何时了。

“老毛有此顾虑，我军可没有！”毕千牛想到了此节，不由镇静说道。

邓舍直觉地判定出：“此为下策。”

“没有。”

河光秀奇特，问道：“为甚么？”

邓舍看在眼里，心中一笑，从细节处更加掌控了这两人的心态，神采一正，指了立在一边的盖州来人，道：“这位兄弟，你们想必都熟谙。”

杨万虎躬身再行了一礼，算是报答邓舍的尊敬，主臣之间的眼神交换结束，邓舍肃手，道：“坐。”

“毛居敬营盘是怎生扎的？胡忠、柳大清部驻扎那边？打盖州的军队里，有潘诚、沙刘二部，他们又驻扎那边？”

河光秀附和杨万虎的定见，他迟疑道：“只是，我军若撤，有两个题目。第一，潘美如何办？第二，许人、李靖、方补真如何办？他三人会叫我们走么？小人怕，别走不成，先内斗一番，可就得不偿失了。”

“方补真倒也罢了，他尽管的我军辎重粮草，部下军马不过百人，我若去汇合陈将军，百里路途，两日可到，粮草方面不消考虑；只那许人、李靖，素为关铎亲信，我军不战而退，他两人会作何反应，实在难测。”

那亲兵领命而去。毕千牛、杨万虎、河光秀等人，猜出了邓舍的心机，又惊又喜，河光秀道：“将军？”

许人、李靖不好办，就先放在一边，换个思路，只说撤回双城。一旦撤离，就要面对两个结果，两个能够。其一，纳哈出出军，辽阳败，辽东红巾被元军一一击破，今后双城就要独立面对纳哈出。其二，辽阳胜，而邓舍不战而退，关铎百分百会秋后算账，也不免一场内斗。

“这个，……小人不太清楚，但曾听柳大清说，金复州的倭人本就未几，出来数千人，城中最多剩有个三二千人？毛居敬开过一次军议，就有人发起不如先放下盖州，趁虚急袭金、复州，但被反对了。”

“恰是。”

“约三千余人，尽是精锐。固然连番攻城，皆被胡忠、柳大清等驱做前锋，但至小人来前为止，伤亡未几。”

“是，倭人就驻扎在盖州城外十里以外的一座小山下。”

他的忧愁有理，关铎派此三人来，有声援的意义，更有掣肘的企图。邓舍皱了眉头，问毕千牛：“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