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渔翁 5[第1页/共4页]

许人、李靖很佩服，陪侍摆布，道：“鞑子有备，我军无备。仓促应战之下，能获得如许的战果，将军，很了不起了。”

公然福将。邓舍凝目瞧他半晌，记起他骑射纯熟，心想：“莫不是军户出身？”问道：“参军前，做些甚么谋生？”

许人、李靖、河光秀等人，闻言大笑。邓舍忍不住，也是点着他，笑出声来。朗朗的笑声划破夜空，惊飞起停憩疆场的夜鸟，许人喝道：“众亲兵，拿酒来！本日死战得胜，当敬将军浮一明白。”

半日苦战，怠倦的不止红巾，撤退而走的元军也没再返来。邓舍仍然谨慎，散出数十股游骑，放出三十里外；然后调派了信使，前去东牟山联络潘美。

他游目四望，聆听帅帐外的虫鸣、偶尔远方的战马嘶叫；昏黄的烛光，怀中的女子，这一刻，给了他从未体验的感到。

一夜睡的不稳妥，恶梦连连。他模糊感觉，似有人悄悄走到他的身边，吃力地帮他卸下沉重的盔甲；不久，一点凉意敷上他的额头、胸前，他梦话也似的说了句甚么，镇静地叹了口气。

李闺秀睡觉很轻，但她仿佛不肯分开邓舍暖和的度量，仍闭着眼，颤栗似的动了下，皱起了敬爱的眉毛。邓舍不肯定她醒了没有，但他晓得他必须醒了。只要那为李闺秀方才行动所震惊的柔嫩，叫他踌躇了半晌，他悄悄地往她橘子瓣似的嘴唇上沾了沾，随即谨慎地挪开她的脑袋，决然起家。

有些人，你给他（她）一个笑容，他（她）就会把你当作独一的亲人。这一刻，她不再像个玩偶似的瓷娃娃，她有了活泼的生态，她轻松天然，她仿佛无忧无虑，或许只要睡梦中，才气开释出她统统的本性？

入夜不久，计算出来战果，敌军总计伤亡一千三百余人，己军伤亡近两千人。

“盖州来的兄弟。”

“胡忠讲到，数日前，辽西张居敬、世家宝起了一次守势，沙刘二被拖住了，希冀他的声援不太能够。广宁方向，不太清楚。”

李闺秀一句话没说，灵巧地点了点头，带着一股暗香，轻手重脚地出了帐外。邓舍这才问道：“叛军数量多少？”

腐败的月升上中空，营地草草扎好，调剂完守夜的士卒，邓舍也累的很了，对峙着巡过营，慰劳过彩号，他只感觉头重脚轻，勉强支撑着回到帅帐，倒头就睡。

邓舍一边号令当场安营扎寨，一边派人清理疆场。杀红了眼的红巾士卒们，没有虐待俘虏的一说，凡是疆场上碰到未死的元军伤员，十足补上一刀，割下人头算是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