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抉择 1[第2页/共6页]

那探马入了帅帐不久，很快，帐前战鼓敲响，鼓声沉闷、短促，便如一阵惊雷，在大营的上空滚滚而过。

“短时候？有多短？”方补真很叫真地问道。

他再谛视舆图，正深思间，帐外一阵喧闹。他皱了眉头，道：“那个帐外喧闹？”

毕千牛亲身引出哨探，跪伏地上，先朝邓舍叩首，继而面向诸军官站起。邓舍言简意赅，直接点出主题，道：“诸位，沈阳敌情有变，详细环境，请这位兄弟给大师讲讲。”

邓舍岂会没有想到陈虎？他只是不肯在摸不清局势的环境下，就草率地把本身的精锐，变成关铎的炮灰罢了。方补真既然提起，也不好避而不谈，他笑道：“鸭绿江间隔我军百十里，即便结合出军，也要先联络上再说吧？”

“就不说关平章的军令，只那潘美，但是潘平章的义子。咱如果不救，被他得知了，怕不太好说吧？”

现在咀嚼，莫不成纳哈出当初的目标，就在崩溃关铎的警戒，好让他放心出城，去打盖州？

“你！”方补真戟指大怒。

帐外的喧闹越来越烈，方补真在哪儿嚷嚷：“老子辎重官儿，如何就不是军官？……甚么？百户以上的才有资格？狗日的百户才几品？老子的官儿是几品？为甚么老子就没资格？哇呀呀，你这厮，给本官让道，迟得半晌，谨慎本官可就要喷你了！”

邓舍升堂坐帐，暂任的军法官毕千牛按刀旁立。亲兵侍卫执起枪戈，劈面排开，一个个脸孔严厉，挺胸直立。肃杀之气，充盈帐内。邓舍沉声道：“开帅帐。”

邓舍筑营第四天，太子河，对岸。

邓舍得哨探回报时的第一反应，不是严峻，反而是长出了口气。他筑营太子河边三四天了，盖州的战事也打响了，沈阳如果再没一点动静，那可就真的诡异了。该来的，总会来；总比该来的，它恰好不来的好。最起码，叫人松了口气。

聚将鼓响，三鼓不到者，杖一百。

一鼓歇，近处的军官，百户以上者尽数到；二鼓歇，远处的军官，百户以上者尽数到；三鼓歇，营外、河边驻防的军官，百户以上者尽到。

邓舍道：“刚才有哨探回报，沈阳的鞑子有些异动。”将哨探的话，一一反复，方补真闻言大惊，道：“那纳哈出，……”话一出口，感觉不对，赶快把后半句缩回，猛地站起来，道：“鞑子一到，东牟山必定不保；东牟山一失，辽阳力单；辽阳力单，则我辽东危矣。将军不从速救济，还在此开甚军议？卑职虽儒生，也知兵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