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间谍 1[第1页/共6页]

“是。”

“我主公一呼，千万人呼应；我主公一怒，千万里流血。我有此五利，实不知张公‘物极必反’的话，从何提及？”

“且饮此杯。”

洪继勋道：“使者来往，本属平常。”他似笑非笑，对张德裕道，“潘平章既有使者去沈阳，想必沈阳也会有使者去广宁。不知去广宁的使者，会不会也如张公一样，对潘平章提及张公来平壤之事？”

张德裕忙道：“辽阳姚公？莫不是敬亭先生么？”

“此话怎讲？”

“沈阳如张公所说，公然兵强马壮。我军若要浮海而去山东，以我家主公的性子，必定先拔沈阳，免留后患。到当时候，小可虽不甘心，不免与张公对阵军前。如有不美，哈哈，还请张公多多谅解。”

“闻张先生来，我海东诸人皆欢乐，说久仰大名，晚间不醉不归。我家主公会不会来，俺却不知。”赵过答道。

姚好古笑道：“朝堂喝酒，不过一斗；罗襦襟解，能够一石。彻夜虽无美婢，久闻张公大名，也可算朋友交游，何来量浅一说？且尽此杯。”

“上天有好生之德。德裕之意，在为诸公，在为邓将军，在为海东百万的百姓。”

那请他赴宴的人，倒是赵过，一身平常打扮，长袖博带，暮色下，温馨站立院中，任风冷砭骨，动也不动，涓滴没不耐烦的神采。看他出来，赵过作了一揖，道：“宴席定在酒楼，张先生请随俺来。”

“南有大海，山东与我隔海相望。山东小毛平章兵强马壮，素称富庶，与我家主公同为大宋的臣子，一贯友爱。我如有事，他必星夜驰援，泛海数日可到。张公谓我无强援，叨教张公，沈阳之援在那边？”

张德裕转了几圈，闻声室外软底鞋脚步声响，应当是侍女折了返来，他来不及脱去衣服，忙跳到床上，胡乱拉起被子，佯装睡着。

洪继勋气定神闲，道：“愿闻其详。”

张德裕一笑，说道：“我家丞相大人拥兵百万，有天子之诏，朝夕之间能够征得北地无数粮饷，凡圣旨到处，无不主动纳捐。戋戋几个部落，何足挂齿。”他看了眼洪继勋，接着道，“俺在沈阳时，倒是听闻贵部邓将军与广宁潘某，闹的非常反面？”

“德裕所忧者，诸公之将来也。”

姚好古、洪继勋两人，一个沉稳，一个刻薄。张德裕纵有苏秦的辩才，一小我也对付不过来。他呐呐无言，主动端起酒杯，一口饮下。这宴上激辩，两边对相互的心机一清二楚，落仇敌的面子事小，给仇敌形成压力、暗影，从而达成不战屈人之兵的目标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