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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补真道：“没有。”

“柔能克刚；刚极易折。这八个字，两句话的意义，你晓得么？”

姚好古道：“主公，拥十万之众，据千里之地。纳哈出，一时之雄，数败主公之手；囊加歹，名将以后，二十万精锐全军毁灭。主公一怒，可千里流血；主公一言，可驱百万众赴死。现在，主公躲入乌黑堂内，不敢明烛，绕是彷徨而不敢见你，是怕了你么？”

“晓得。”

听了毕千牛说完，邓舍嗡的一声头就大了。他做贼心虚，一听之下，料敌如神，顿时猜出了方补真的来意。仓猝打走了李生，绕着室内转来转去，说实话，他还真不敢见方补真，对毕千牛道：“去请了姚先生来。”

邓舍压根儿就没怒，他道：“天然，天然。方大人走了么？”

方补真闻言之下，勃然大怒。

这一日，有信使从山东来，带来了李生与任忠诚的信笺。

“晓得了。”

一每天，繁忙中畴昔。方补真大闹丞相府，很快就没人再提起。姚好古、方补真保密恰当，跟着李敦儒的拜别，他献妻之事，渐突变成了一个消逝的奥妙。就连邓舍，也只要在见到李阿关的时候，在他在她的身上肆意开释压力的时候，才会将此事想起。

刚才见李生时的欢乐之情早就不翼而飞，掌军以来，他从没有过近似的失措。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望着夜色，喟然长叹，道：“一出错成千古恨。”

任忠诚的信封中，异化有一页高丽纸，叠了个回文结，光彩淡青，带有暗香。只写了两句诗：“江之永矣，不成方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字体清秀，邓舍早认的烂熟，恰是王夫人的笔迹。

“小人的哥哥，次郎，前数日带队去了高丽南部。丞相的号令，他没有见着的有。”临着过年，藤次郎筹算再捞一把。他历次的劫掠所得，双城府只意味性地收一点，因此他极其卖力。

“你先归去罢，我有话要与主公说。”

此次大封群臣，他两人也得了个小小的职位，任职双城府。

“我却有一事，交给你们。恰好，你们也能够回籍一看，可好么？”

他脾气古怪，平常时候，能够和颜悦色的，肝火一冲头那就是六亲不认。当场痛骂了李敦儒一顿，骂了不解气，连踢带打，又与他搏斗了一回。不幸李敦儒一向担负文职，没经历过阵仗，当之无愧的文弱墨客，岂会是他的敌手？

“你的哥哥，藤次郎，怎的没来？”

姚好古回身走出，方补真游移半晌，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