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独我一人[第2页/共2页]
她是孤儿,没有亲人,十六年的生命里,只要她的师兄和师父的影子。终究……苍茫山上却只留下了她一小我。
“不要走……”她喃喃。
不知是第几次,他伸脱手又在思疾尘的额上试了试温度,看她干枯的唇,君墨闻筹办接些雨水喂给她。
“看够了?”君墨闻出声,世人忙又低下了头。
“我不在乎另有多少年的寿命,我不在乎世人的推许,我只是怕……只是怕一小我罢了。”
火堆噼啪一声,燃着的火焰微微摇摆了下,在山洞投下二人的影子。
君墨闻摇点头,只得冒雨采了些退热的药草来,他不精通医术,但山中草药多少能认出些。
在冰冷傲岸的面具下,藏着的毕竟只是一颗脆弱又惊骇孤傲的心。
这么交来回回一折腾,就已经到了半夜。
从见她起,她或冷酷疏离,或傲然冰冷,或固执对峙,却从未见过如现在如答应怜兮兮的她,像一个怕被人丢弃的孩子。
他却没有放开思疾尘,紧紧抱着她诱哄;“别怕,你已经不是一小我了。”
他们的主子夙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他们跟从主子,从未见过君子闻与哪个女子表示的如此密切,现在面前的景象……他们又如何能不震惊?
君墨闻顿了顿,侧耳畴昔捕获她纤细的声音。
在天涯升起鱼肚白的同时,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终究停歇了它的残虐。
“主子?”洞外的墨歌见好久没有动静,谨慎的出声扣问。
山洞口俄然传出处远及近的马蹄声,听声音便知来了很多人。
君墨闻本觉得他如许做必然又会惹来思疾尘的冷脸相对,却不料本日的思疾尘却非常温馨,她看着内里跪了一地的侍卫,转头向君子闻,深幽的眸色间带着难言的庞大。
她也有怕的东西,只是被她冷静的藏了起来,让人没法发觉。
君墨闻干脆坐了下来,将她抱在怀里,用极轻的口气问道;“你在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