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湖心亭（中）[第3页/共5页]

钟蕴朗见她说的天真，笑道：“那这风火令，你是拿不归去了。”

钟蕴朗笑道：“看来江湖传言并不成尽信，竟然能将一个心狠手辣的宁大蜜斯，传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

宁盼晴点头道：“恰是，那日疆场便是陈家谷口，杨老令公也恰是撞死在李陵碑下。是以曲中唱道‘陈家谷口马难回’和‘李陵碑下成大节’。”

钟蕴朗点头一笑:“天然由得你。”

钟蕴朗不信，但也不欲辩驳，只道：“既然女人如此聪明，不需多久便会超越我了。我可不敢和你脱手，这就将这风火令还你罢。”宁盼晴执意不要：“钟爷留着吧，总会派上用处。”钟蕴朗见她如此，只得将风火令又再放入怀中。

那少女一愣：“你都晓得啦？”

正想扣问，那少女右足轻点，飞出亭去。这沙岛甚小，亭外几无容身之地。那少女脚步沿着亭外漂移转动，看起来身子几近是浮在水面之上。钟蕴朗心中暗惊：“‘轻烟步’步法精华，非常当中，她倒已得了八分。不知是何人所授？”动机忽地一动：“莫非竟是那白发女子么。”

那少女笑道：“是么？那可不见得。你瞧好。”说着起家离座。左足在亭中一点，身子腾起，悄悄巧巧的在亭周绕了几圈，又再回到原位，所使的仿佛恰是‘轻烟步’步法。钟蕴朗心中暗自惊奇：“很像轻烟步，但又仿佛好些处所使得不对。”

宁盼晴道：“孔夫子当年拜师襄子学琴，师襄子教了他一首《文王操》。这一首曲子孔夫子学了好久，才听出琴声中是位黑黑面孔，高大身材，目光凝睇远方的王者。你这么快便能在心中闪现曲中之意，岂不是比孔夫子强了吗？你倒来猜猜，我弹的这首是甚么曲？”

钟蕴朗闻言一惊：“听她话中意义，莫非他爹竟是宁教主？我若直接问她，她定推说不是，我且试她一试。”当即接口道：“如何？便是你爹宁大教主那般的武学大宗师，悟性也不及你？”

钟蕴朗刚在桌旁坐定，听宁盼晴这么说，不由心中一荡，忙收摄心神，说道：“我还是叫你宁女人吧。”宁盼晴秀眉一扬，小嘴微撇：“成啊，天然由得你。”

宁盼晴道：“等会你就晓得了，我们先等一等。”她见钟蕴朗杯中已空，又提壶为钟蕴朗斟满。钟蕴朗见另有一个蒲团空着，也知另有一人未到，便也耐烦等候。

空中上围着桌案摆有三个蒲团，那少女回到亭心，在桌案正前的阿谁蒲团上坐下，笑道：“钟公子，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