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女艺[第2页/共3页]
锦依神采安静,淡淡笑道:“傻丫头,这事恐怕老祖宗并非毫不知情。现在府里虽是许氏主中馈,但老祖宗若不首肯,她许氏怎敢自作主张将正室嫡女送去做女官。”
锦如更是红霞掩颊,却也没有如平常闺中蜜斯那般扭捏作态,只是红着脸强声道:“见是天然见过数次的,就是平常筹会、猎场之类的处所遥眺望过几次。据哥哥说,他性子豪放,仗义疏财,很有其祖之风。”
行至奉先堂外,锦依止步,转头叮咛身后的采菁,道:“你先回屋,将我昨日带返来的两盆沉香海棠着人送至祖母那。”
这时,采菁出去,身后跟着两个小丫环,怀中各捧了一只花盆。
抚着锦依的手,语气有些衰老:“依姐儿,这些年让你吃了那么多苦,祖母心中实在不忍。你心中如有甚么委曲不平,尽管奉告祖母。我虽活不了几年了,但这个主还是能够做的。”语罢,垂下泪来。
锦依又悄声问她:“祖家的那位小公爷,你可见过了?禀性如何?”
锦依沉默不语,半晌方道:“若不如此,继母又怎会劝得父亲接我返来。”
映雪一一应下,秦老夫人更是极其欢畅,连连夸奖锦依孝敬。转头叮咛另一个大丫环紫月,将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拿出来,赠与锦依。
许氏和秦斑斓见了锦依,却只是脸上淡淡的,没了昨日的亲热。
秦致远年逾四旬,膝下就只要锦轩兄妹两个远亲血脉。老婆范氏原是左相府中的嫡幼女,二人婚后豪情极好,鹣鲽情深。
说着,眼圈微红,似要滴下泪来。
锦依起家,表示将花呈给秦老夫人看,又和声交代一旁的映雪,道:“这花喜阳,最好每日巳时若晴和可搬至廊下晒晒,巳时过了就搬返来,也不成晒得太久。晚间祖母如有咳喘,可放于寝室靠窗之处。”
锦依一一答了,又将父亲的话转述了一遍。
久而久之,锦如仿佛也感觉,锦依在尚秀堂研习女艺,也并非不好。私内心乃至有些恋慕。
锦如顿时满脸通红。
秦老夫人听了,有些沉默,半晌方道:“入宫为官也是不坏的,只是将来出来时年纪大了些,再说人家便有些迟,寻个你对劲的怕是艰巨。你父亲一意如此,我也不好过分逆他。”
这时,其他各房的人也都来存候。三夫人安氏一进门,便听到秦老夫人的话,不由几次打量锦依。
锦依在心中叹了口气,她望着秦老夫人苍苍银发,心下有了几分柔嫩,“老祖宗,您对孙女儿的好,孙女儿都记在内心呢。畴昔在尚秀堂时虽是学艺艰苦,但我当时便想,待我返来便一向留在祖母身边,保养祖母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