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 心病[第1页/共3页]
送走了司马玉楼,锦依黯然回身朝回走,刚踏上庑廊的台阶,劈面正见着筠慧出来,身后跟着乳母沈嬷嬷。
转念一想,能够是她过分累劳,这才情感不佳,要将知名火发在本身头上,只得淡笑一下,侧身让她先过。
锦依和司马玉楼连续几日侍疾在侧,筠慧更是寸步不离,夜里就和衣睡在太妃屋内的软榻上,便利看顾顾问。
太妃吃过些东西,神采也略微有了好转,不似之前暗淡无光,眼中尽是慈爱地打量了司马玉楼一阵,轻声道:“你不消不时在这儿陪着我,去忙你自个儿的吧。有依姐儿和筠慧在就行了。”
筠慧冷眼斜睨过来,哼了一声,“常日里总说你医术有多高超,这趟母亲病了,我看你也没甚么本事,皇叔也不知是受了何人勾引,将这佳医名头封给你,清楚是名不符实。”
她连续几日担忧太妃的病,夜里又没睡好,不免有些烦躁上火,双颊上染了些不天然的红晕,锦依见了她,便道:“姐姐,要不你今晚回挹芳馆歇一宿吧,我来看着母亲就行了。”
雪后的天空还将来得及放晴,便又淅沥下起雨来,才只刚到十月,还未做足入冬的筹办,气候便突然冷下来,实是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铭儿已经到学府上学了,每半月才回家一趟,这几日气候酷寒,虽说学里照顾的人手及物件一应俱全,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地让沈嬷嬷又缝制了几套厚厚的被褥,连同两身毛裘锦服,让人一并送去。
锦依一愕,这才明白过来,心下涌上一阵悲怜,他父亲归天已有七八年了,然太妃心中的伤痛却一日未减,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本来心如许一每天消寂下来,人也就垂垂枯萎残落了。
近些日子来,和筠慧的干系已经和缓了很多,除了她偶尔的戏谑打趣,倒是从未刻薄犯难,现在如许的指责,实在让锦依不明就里。
光阴荏苒,秋去冬来,入冬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且扬扬洒洒下了足有两三日,很多白叟们都道,本年的夏季恐怕比往年要冷很多。
司马玉楼一手悄悄抚过她的脸颊,并未答复,反而柔声问道:“这两日累了吧?早晨早些睡。”
太妃阖上眼,脸上的神情带着多少满足的高兴,却仍掩不住埋没眉间的戚然,过了半晌,呼吸垂垂陡峭,似是已然睡去。
筠慧之前朝锦依发了火,现在又黯然失落,叹了口气,“你瞧瞧,每年夏季一到,母亲内心便不痛快,……你莫非不晓得,我同她白叟家一样,内心更是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