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4页/共5页]

陈晚靠着窗，一会昂首看天，一会又垂眼看楼下，偶有人路过，踩着光，玄色的影子跟着拉长。

吃完饭，两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陈晚先去沐浴。

宋明谦比商定的时候晚到五分钟，他是一起小跑过来的，“对不起，视频会的时候长了点。”

霍星把土豆丝装到盘子里，再把菜刀洗洁净，水声哗啦，他问：“你去黉舍干吗了？”很快又改口：“算了，你去客堂吧。”

陈晚问：“去那么久啊，迷路了？”

陈晚没理。

他扯了扯嘴角，“我先去沐浴。”

霍星压上来，轻车熟路地伸进衣服里，陈晚拂开他的手，“我待会另有事。”

陈亭亭咬牙不平，“她不听你们的话，我帮你们经验她。”

本子四角轻微磨损，有点年代了。

床上一沉，他坐了过来。

“明天，十点。”

陈晚扬眉，非常对劲，“来日方长，你会晤识到的。”

在店门口，陈晚对他挥手告别，她一身烟灰长裙随风而动，眼睛清澈，她在笑。

房间陈列简练，最特别的就是一整面墙的书架，陈亭亭看向她的书桌，一张金属暖色的方形桌。书桌右边是一个小抽屉，陈亭亭把抽屉拉开，一些纸和零物一样摆放整齐，她手指悄悄划拨，抽出最内里的一个硬壳本。

霍星很严厉，像要看进陈晚眼眸的最深处。

陈亭亭简朴地说了一遍，话还式微音，章丽萍扬手就是一耳光。

朝夕轮换，等夜尽，等天明。

那边顿了顿，说：“买烟。”

最后半句话，他声音沉哑。

“服软？”

“我要走了。”

霍星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改口道：“没有。”

陈晚轻声打趣，“你再抽烟，就真变成公鸭嗓了。”

陈晚从衣柜里挑出一套烟灰色的长裙，当着他的面脱衣换衣，最后把绑着的头发解开，简朴又特别。

霍星停下行动。

“我偶然候就来云南看你。”

这是人间最美的催眠曲。

霍星放开她，背过身铺床，似有似无地“嗯”了声。

陈晚悄悄呼气，“宋明谦，我――”

霍星的声音近在耳边。“你这女人，就不会服软吗？”

宋明谦又低下了头，一下一下地摸着玻璃杯的杯壁，他明天穿了件红色衬衫，袖子挽起半截，手腕上是他戴了十几年的玛瑙串。

霍星眯起眼，“你家里有四包新的，你一包都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