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佛语[第2页/共4页]

扶衍伸脱手想顺些元气给他，手指方触上他额头，朱允炆立即醒了。看到扶衍，墨色眼眸暖和起来。扶衍按住他说：“别动。”朱允炆晓得她要做甚么，掰开她的手，“不消。”

朱元璋俄然目光锋利地看着她，“听标儿说，你本领很不小。那你帮朕卜一卦，看朕另有多少命？”

“说。”朱棣淡淡开口。

虽则朱允炆说的是进宫当晚要来看扶衍，自打进了宫他却再没能得空。

朱元璋看了扶衍一眼，“标儿不是封了你郡主么？不消这么谦善。”扶衍点头，“是。”

朱元璋俄然问：“‘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如何说？”

“因何？”

朱元璋向来信佛，向来以其他门类为傍门左道。当初朱标将扶衍引见给朱元璋的时候，他是非常反对的。但看朱允炆喜好，倒也让步了，叮嘱朱允炆不准学习修炼。不然要让扶衍永久分开应天，不准踏足半步。

扶衍抬眼看朱元璋，不像病笃帝王对生命眷恋无穷，不肯与世长辞，反有些倦态。

扶衍只好依他，在中间坐下问道：“比来很累么？”朱允炆摇点头，“不累。不然如何有空来你这儿。”

扶衍想了想说：“允炆，谨慎你身边的任何人。”朱允炆眸光一闪，明白了扶衍意有所指。为了减缓扶衍的严峻，他轻松地笑笑：“这么说，我也不能信赖衍衍了？”

扶衍抬眼与朱元璋对视，“一朝相救，七年相伴。”

扶衍听出来了，竟是朱棣和他的亲信章聿在说话。

扶衍点头，“接着说。”

“你晓得就好。这类话你敢对其他任何人说一遍，本王也救不了你。”朱棣声音仍旧安静冷酷，仿若议论的是再浅显不过的事，一点没有呵叱这类行动。

“爷，部属另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是……关于皇长孙殿下的。”

本日朱元璋竟专门令人请扶衍畴昔。一个公公悄悄传了口谕，非常低调地引扶衍往东阁去。东阁是藏书的处所，地大清净，人迹罕至。看这步地，倒有些奥妙的意味。

扶衍心机翻涌，宫里个个都心机叵测，像朱棣如许手握重兵的角色比起朱爽朱棢如许徒有浮名的藩王不知伤害了多少倍。朱允炆辈分小，前面一堆叔伯等着趁机夺得大统。朱允炆要走的这条路必定比她设想中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