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旧时潮[第4页/共4页]

他木然地任由阿勇拿毛巾替本身擦去手指上的液体。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悲惨：“如果，我奉告你，他很想你，你情愿返来见他一面吗？”

“勇，接电话。”他放下筷子，急嚷道。

“你除了独弦琴，还学过别的乐器么？”明蓝的声音里带着期盼的热忱，“比如，吉他甚么的。”

那种表情，你懂吗？

“爸爸他……他查抄出得了肠癌，已经是末期了。”

一股浪花是童年期间和“父亲”的各种夸姣影象：去游乐场时玩的碰碰车、去植物园时父亲学着大猩猩捶胸的姿势逗他、第一次和人打斗打输了哭鼻子时被父亲训话“男人汉不能等闲掉眼泪的教诲……乃至是毫无新意、讲了好几十遍的睡前童话，每一幕都温馨如昨。

“先生，您要给您中国的mm回电么？”阿勇走过来，把压在电话机下的一张便签纸拿起来，“我把号码记下了，现在报给您好么？”

五岁那年,叶允宁出世。他还模糊记得阿谁小女娃藕节般白嫩敬爱的手臂，以及厥后学会说话后奶声奶气地唤他“哥哥”的声音。

在会安家中吃过午餐,南庆又赶去了市里乐团的排练厅，傍晚才归。进门换衣洗漱过后,仆人阿勇奉告他，他不在的期间，有两通中国来的电话找他。

“允宁，”他说，“好好照顾他。”

两波影象的海潮翻滚着、把他夹裹在此中，摆布都没法转动：

听到那首音乐，眉头微微伸展了一下。

南庆灵敏地发觉到了甚么：“允宁，你的话是甚么意义？”

但是，他的心好痛。

分开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要这简短无情的五个字。

“好，你去吧。”听到阿勇回身，南庆又道，“等等，你把写了电话号码的纸给我。”

阿勇把便签纸递给他，他拉开了电话机上面矮柜的第一格抽屉，手往里探了探，取出一个红木小匣，把纸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