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行：归来夏家郎[第4页/共4页]

当阮琉蘅抓到阿园的肩膀，焰方剑下一秒便捅穿她的身材，可仿佛还不敷，阮琉蘅把剑拔了出来，又狠狠地刺出来。

阿园并不闪避，而是悄悄地看着她。

焰方剑在空中挥出一个利落的半圆，那火光便从剑尖而发，飞上天涯，顷刻便分散开来，当紫微真火与冰雪相碰，整片天空绽放一条庞大裂缝。

心魔？实际？不管是死去的少年还是返来的青年，对阮琉蘅来讲，真假已不首要。在毁掉阿园的同时，她经历心魔境后的全数信奉都靠近崩塌，对自我思疑已经达到顶点的阮琉蘅终究疯魔。

“蘅娘是不是在偷偷运转天演术推演这砺剑石的真假？”阿园笑道，“很简朴，我把那小门徒放出来不就好了。”

他仿佛刚经历了极其惨烈的厮杀，后背起伏，嘴里还喘着粗气。身上的太和弟子服也折腾得不成模样，乃至腰侧不晓得被甚么利器破了僧衣禁制，割出长长一道口儿。

阿园将焰方剑举起来，那剑身乌黑，滴血不沾，却方才就义了一条年青的性命。

我自来自去，血债尽偿！

“十年磨一剑，你与我，皆磨成一把粹心之剑，为师很欢畅。”她缓缓道。

她嘴角还是癫狂的笑意，人在火中放声大笑。

这因果，真是一个活结。

阮琉蘅内心在喊：假的，假的，这是心魔境！

有温热的呼吸在耳边，另一只手抓着她持剑的手。

阿园气力与她不相高低，克服阮琉蘅很难，但阻上一阻倒是轻而易举。又是几道剑意拦下，只见阿园默念法诀，手掐剑指导在那砺剑石上。

他昂首看了看这心魔境，一手握住她下颌，一手掐出法诀。

她头上的发髻早就在与阿园打斗时候散开，簪着的那枝桃花也在烽火中消逝，长发缎子般倾泻而下，白衣太和战袍，反而更像一名迷路人间的仙子。

生无端里，死有归塚，也是快哉！

她不言不语，穿过桃花林，纵身一跃，飞上那潭边青石，浑身怠倦地坐了下来。

她握起焰方剑，看着已经被夏承玄用体内铁马冰河诀的第一重封印封死的心魔境，剑一抖，明艳的紫微真火重新充满剑身。

夏承玄也跟着跳了上去，站在她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