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章：软硬兼施[第4页/共4页]

见司无道一副奥秘兮兮且自傲满满的古怪模样，饶是心如铁石的柳寻衣也不由面露猜疑之色。

“萍儿，别再说了！”听云剑萍提起洛凝语和清风，腾三石的神采突然一变，赶紧劝止，“家人和仇敌岂能混为一谈？”

云剑萍话音未落，两行清泪已不争气地滑落而下。

“我……我本日只问你一句。”

云剑萍泪眼婆娑地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萧芷柔，转而将目光投向眉心舒展的柳寻衣。

“当然不是！时至本日，我还能有甚么苛求？又能有甚么执念？这些年，我为了寻你……甚么都能受得，甚么都能忍得，我连一心想将我赶尽扑灭的仇敌都能容忍，另有甚么不能容忍的？”被触碰底线的柳寻衣再也没法保持平和，他不成能让好不轻易找返来的mm再一次分开本身，更不成能让云剑萍重蹈洛凝语的复辙，故而不假思考地辩白，“我和云追月划清边界，并非因为甚么狗屁执念，而是因为……”

面对云剑萍的咄咄逼问，面对四周人充满猎奇的目光，柳寻衣仿佛心有郁结，有口难开。但见他支支吾吾半晌，却始终说不出下文。

顷刻间，一股难闻刺鼻的血腥之气夺匣而出，直惹得邻近几人一阵皱眉。待匣盖完整翻开，世人看清木匣中的礼品后，无不瞠目结舌，怛然失容。

“不！他带走你，让你免受颠沛流浪之苦，我……乃至应当感激他对你的照顾。”柳寻衣悄悄点头，“实在，我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过往各种，是非不追，恩仇不计。”

这颗头颅固然披头披发，脸孔狰狞，但柳寻衣仍一眼辨认出他的身份，恰是曾经暗害颍川潘家，害死潘初八的祸首祸首，龙象山十大无常之一，徐仁！

木匣中，鲜明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云追月为留在萧芷柔身边，不吝操纵统统。前来送礼的黎海棠三人也好，被实际或豪情拘束的腾三石、云剑萍也罢，不管威胁利诱，他皆信手拈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

气势虽无，但云剑萍仍强撑着内心的倔强，目不斜视地紧紧盯着柳寻衣，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当真容不下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