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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男人年纪尚轻，但是声音深沉。夏绾这才看清楚他眼睛上面一片青色，似是好久没睡好的模样。

他渐渐解释，“嗯，眼睛有些题目，适应不了强光。”

男人瞄了一眼凌墨的证件，抬眼看着夏绾，“那你呢？”

从张阳的神采看，他仍然不肯意。可他嘴上却答道，“好。”

凌墨边在本子上记录着，边持续问道，“想问问，这屋子你是从谁手上买下来的？”

听他们两人对着话，夏绾在屋子里巡查了一圈。光芒很暗，幸亏夏绾看的并不是屋子里的东西，而是屋子里的气味。张阳身上的阴气，留在了屋子的各个角落里，阴气最重的处所，便应当是他常呆的。可整间客堂的阴气都非常薄弱，他该是很少会带在客堂里才对。而更加浓厚的阴气从寝室的门里穿透了出来。

没等夏绾开口，凌墨帮手解释道，“我的同事，和我一起来调查的。”

上回夏绾帮着防疫局的专家们，找出藏蛇的位置的时候，凌墨的印象便非常深切。地窖的位置明显非常埋没，可她却能一眼就指出来。看着夏绾拎着药材还没分开，凌墨也只是提一提，“杨家的老宅就在前面，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

夏绾打断了他们的说话，走到寝室门口，问张阳道，“我们能够出来看看么？”

“家里药材用完了，我来补些新，”夏绾看着凌墨拿着条记本的模样，“你是来查案子的？”

男人踌躇，可看着凌墨一动不动看着他，只好侧了侧身子，“行，你们出去吧。”

有那么一刹时，张阳的神采很欠都雅，半晌才答道，“内里很乱。”

“你平常白日也这么怕光么？”凌墨问他。

平山村在青山村的东边儿，比青山村更靠近镇子，交通和经济都要发财很多。平山村药店，中西药都卖，夏绾走出来的时候，一股清爽的甘草香气。问老板买好了半夏，夏绾又选了几味驱寒祛风的药材，给姚木工带上了。

屋子里窗户都被厚布遮住了，光芒很暗。男人仿佛发觉到了这一点，走畴昔，将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客堂里微微有了些光，他才去拿了两个珐琅杯子，接了两杯水给凌墨和夏绾。

但是除了风水，另有一点，让夏绾也非常吃惊，和杨家出事那天早晨一样，这宅子身上阴气有些重。正凡人住的宅子，该是不会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