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定桥头遇恶少[第2页/共3页]
曾子建见状,几步行至男童身边,一脚踢翻了其手中破锣,直滚了一丈远,铜子洒了一地。而后拽着男童衣领,居高临下,不怀美意道,“你这小儿,毛都没长齐,学别人卖艺,方才演出的‘人塔’也就普通,算不上绝技,今番遇见小爷,你们若能演个绝活,我赏你们白银十两,但如果演不出,那就全数从小爷我的□□钻畴昔,如何?”
自古便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谁敢等闲获咎一品大员之子,岂不是茅房里照灯笼――找死吗?
“且慢”,一声厉喝,扰了周遭人群。
至于这后事如何,临时放一放,卖个关子。先说说这单璃为何要请公主互助,夜入王府。顺着这由头,明白其中各种端倪,才好理清这来龙去脉。
唉,都道是世风日下,贫民难有活路。更苦了这帮卖艺小徒,薄艺在身,四海为家,背后尽是“风吹雨淋街巷走,不免温饱守贫寒”的酸楚窘境。
“天子座下,如此行动,当真该死!”一道清脆稚嫩的喝声,解了这番难堪局面,却也引得曾子建肝火中烧。
说到此人,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打劫好事做绝,若论仁、义、礼、智,倒是一门不会。百姓暗里都道他是实足的仗势压人,欺善怕硬,端的过街老鼠。背后里都称他为“曾千刀”,说他恶贯充斥,真该千刀万剐。
“诸位叔叔婶婶,先别走!我二哥虽出了岔子,小女子大胆献技,与年长幼妹演一出‘人塔’,望各位看戏的长幼爷们,赏点钱两,只当是做点善事,不幸不幸我们”,这几个卖艺小儿统共四人,除却前面二男童,余下两女孩,愈发体弱身虚。此中一女孩,面色惨白,发若枯枝,身子带着一股子霉味,她瞅见今番又无甚收成,怕是又得饿上一顿,仓猝起家,向世人急声道,语气哽咽,眼中带着泪花花。
自古贵爵将相代代继,布衣白丁辈辈传。在这烟花富强之所,从不缺依仗祖辈庇荫,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强抢豪夺,欺民霸街的纨绔公子。
望着这一幕,世人才算尽了味,起了兴头,纷繁慷慨解囊,扔出几文钱来,只当是饱了眼福。
四周百姓大多义愤填膺,常日里没少受这仗势欺人登徒子的气,个个磨拳搽掌,咬牙切齿,却碍于曾子建是尚书爱子,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