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野心[第2页/共5页]
闲杂人等早已不见踪迹,朝遇宣才问:“你是御侍备选之一?”
朝遇宣却打断道:“等等。”他沉默一会才叮咛王珺,“你带小殿下去上林苑监。”他又看向红绣,“红绣,你临时留下。”
红绣恭敬地答复:“奴婢红绣,她是王珺。”
承滇歪着脑袋看红绣,又看了王珺一眼,最后逗留在红绣的手上:“这个东西小爷看上了。”
朝遇宣看着红绣问:“是垂柳枝么?你再多做一个吧。”
既然得了令能够分开,红绣天然不会多做逗留:“奴婢辞职。”
王珺似是不信:“真的?你的答案是甚么?”
她缓缓站起来,退出凉亭后稍稍昂首,发明朝遇宣还是看着本身,却在与她对视时先移开了目光。
红绣微微屈身道:“奴婢不敢。”
红绣坐在围房内,一遍又一遍轻抚那块小金牌,母亲九岁便送她进宫,她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影象中母亲脸上有伤,即便在家中还是会以轻纱遮面,但那双眼让她感觉放心。自幼母亲便教她读书识字,笔迹还很陌生的时候,就请先生教她练习行书,小小的年纪字还没有习全,已能写得一手生涩的《快雪时晴帖》,所谓字如其人却略显决计。
红绣抬眼看他的下巴,弧线美好,双唇微翘,她不敢再往上挪眼,只道:“奴婢晓得殿下在同奴婢开打趣。不过,奴婢真的是想做御侍,除了此事,不敢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朝遇宣没有怪她无礼,还是眉眼含笑:“父皇出的题,便是我之所愿,你想做御侍,我想做太子。”
承滇顺手将柳条丢到水里,嘟着嘴道:“不好玩,我要你带我去上林苑监,我想看小鸡仔。”
红绣顺手折了根垂柳枝,寸长的柳叶均匀地发展着,又嫩又绿,她说:“贺蓉蓉的胆量也算顶大的,不知她可有答案。”
红绣脑中缓慢的策画着,如果朝遇宣从她这得不到答案,天然会去对贺蓉蓉或者绿珠扣问,若她们中的谁向他投诚,那本身岂不是没有半分机遇。既然能得朝遇宣另眼相待,为何不投其所好,先做了御侍再说,太子之位来日方长,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
门被叩了三声,不轻不缓,红绣起家出来开门,却见还是前几日的保护,还是递上来一封火漆信函:“女人的信。”
红绣立在边上吃惊不小,本来放松的心,一下子又严峻起来。
红绣顿了顿,到底不敢实话实说,只是自顾自地说:“三殿下他——同我设想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