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命题[第1页/共5页]

红绣也冲她笑：“你的簪珥也不错。”细心看了她的耳垂后，问，“你未曾穿过耳眼么？”

天子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已是回绝。

绿珠双目微愣，却更大声道：“你同皇上说去啊，看皇上信是不信。”

红绣跪在地上颤栗，忍不住地后怕，脑中几近一片空缺，连同天子过来时都没叫她缓过神来。

贺蓉蓉垂下眼眸，轻声道：“也不尽然……”然后她竟发明朱栏上有条微不成见的细缝，用手施力晃了晃，漆木便收回“吱呀吱呀”的腐朽之声，红色的木屑随之掉了一地，她蹙着眉头道，“真是构造算尽！”

这一巴掌让红绣身心舒坦，随之而来的害怕感也不是没有，她只感觉，现在已是这般地步，还能有更坏的事么？

天子悄悄感喟：“倒是个不幸的孩子。”脸上却有种落寞之情。

红绣微微举头：“还不脱手么？那我便走了。”然后又一字一顿道，“宵小之辈。”

贺蓉蓉低头道：“回皇上，她名红绣。”

红绣见她虽为打趣却无半分笑意，别人的家事真不该她一个外人置喙，便说：“生儿生女皆是福泽，有人想求还求不来，我母亲也只我一个女儿罢了。”

令贵妃一听，脸上堆着笑意道：“安红绣么？她是司衣房的掌衣。”

红绣低头不知如何作答，抿嘴道：“奴婢自小便和母亲相依为命，未曾见过父亲。”

天子踱步靠近正中的八仙桌，说道：“向来选职御侍，皆是由帝王亲身审选，唯恐今后出了偏差指责于别人，还望你们三个能各凭所长，为之胜任。”

红绣三人同福了福身子：“奴婢谨遵于心。”

清晖阁楼台高十丈，飞檐斗拱筑有三层，檐底六角挂着风铎，有风吹过叮当作响。

王珺轻声说：“即便你故意，令贵妃也不会给你机遇的。”说着，没心没肺地笑，“她现在定是变着花腔讨皇上欢心，巴不得万岁爷命令遣那些秀女如数归乡。”而后想到甚么，才端庄道，“御侍一职，千万不能让绿珠做了去。”

王珺也没在乎，想到甚么一样：“你稍等。”

令贵妃微愣：“是——安红绣。”

红绣来得早，由内监引着，顺着外墙处的楼梯回旋展转到三楼，顶阁南面与含凉殿由一座悬空的游廊相接而通，另三面围有雕花朱栏，内檐珠帘高卷使得视野宽广，北面还能看到太液池上的蓬莱岛。

贺蓉蓉并没有安抚她：“你现在是为罗娟悲伤？若方才是你被她推下去，不见得现在她会为你难过。”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往含凉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