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立（三）[第3页/共4页]

“八贝勒，如果你还是现在的你，那么你是不是皇子有甚么干系？如果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就算和我一起走了又能如何呢？”

两人冷静相对很久，樱儿笑道，“可惜明天没将琴带出来。”

说着拿出一本《三曹文集》。

“我尽量尝尝。”

“樱儿，你千万要谨慎，我只怕你再出别的不测。”

“樱儿只是个浅显的人，远不能和你要做的大事相提并论。但是樱儿永久爱着兵士。”

人生如寄，多忧何为？

她强忍着泪笑道，“八贝勒，畴昔的就畴昔吧，不要遗憾。很多事情不能如愿，就顺其天然。”

樱儿说着，踮起脚，在他脸颊边悄悄吻了一下，“今晚做个好梦。”

溪谷多风，霜露沾衣。

又不知过了多久，樱儿昂首看看内里，“八贝勒，天气已晚，樱儿辞职了。”

知音识曲，善为乐方。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啊？”樱儿张口结舌，但是随即一股冷气从心底涌起，因为她晓得这件事是不成能的，没有记录。

灰太郎也点点头。

灰太郎扳过她的肩，“樱儿，我明天找你，实在另有一句话要奉告你。”

灰太郎道，“我既不善于吟诗作对、也不工于书法，倒是前儿读到一首《善哉行》，觉着有些兴趣。”

樱儿笑道，“文是好文，可字倒是续貂，权当搏八贝勒一笑。”

两人相视而笑，因为他们晓得这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台词。

说着又拿起了笔，“这《善哉行》的第二首，我是练了好久的。你可不准笑话我。”

“那么我就一向想不起来，好让你一向在这里......”

樱儿心中略微闪现一丝绝望。但她晓得他这是碰到难处，也还是想解释他的新小老婆的事。

高山有崖，林木有枝。

策我良马，被我轻裘。

现在灰太郎被大阿哥个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天然任重道远。

嗟尔古人，何故忘忧？

樱儿啐道，“又说甚么疯话，你又能走到那里去？你的大哥、亲贵大臣们呢？”

“樱儿不过是个主子罢了，说甚么委曲不委曲的话。”

“樱儿......”灰太郎又拉住她。

离鸟夕宿，在彼中洲。

樱儿道，“我真的要走了。”说着回身出门。

感心动耳，瑰丽难忘。

“但是，八贝勒，我们之间，为甚么老是会隔着那么多的人和事？”

过了一会儿，灰太郎道，“樱儿，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为了大哥，为了很多亲贵大臣们。偶然候不能太随心所欲。偶然候为了均衡这些人的设法，还不得不做一些愿意的事，偶然候我感觉不是为本身活着。但是我最最不放心的，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