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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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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前世番外[第1页/共6页]

心中绞痛,如被沸油煎熬,韩玠痛苦躬身,唇边有血丝排泄。

他所承诺过的恩爱相伴,他所承诺过的煮酒栽花,一字一句,尽如利刃刺在心头。

韩玠向来没有想过,他们父子三人死守塞外,拼了性命守着这座北地要塞,防住了铁勒人无数次的狠恶进犯,却未能防住那位新帝不知何时布下的坎阱。

十年工夫荏苒,年青俊朗的疆场将领已经成了中年慎重的沉默男人,统统的意气在光阴里收敛,只要那一丝执念胶葛。他固执的阅遍统统经卷,仿佛都没有答案,直到偶遇那张陈腐羊皮。

方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慈眉善目之间却隐然威仪,待看到韩玠那沉沉的包裹时,便决然点头,“施主尘缘未断,还进不得佛门。”随即老衲入定,再不看韩玠一眼。

这六合苍茫,老婆已丧,大仇得报,除了刻骨的懊悔与思念,心中仿佛已没有任何挂碍。他留在古寺当中,帮着砍柴担水,闲时扫地听禅,虽未削发,却如居士修行,每日跟着诵经。

新帝以诡计算计登上皇位,宫廷表里的防备便格外森严,想要潜入皇宫刺杀那条毒蛇,无异于以卵击石。韩玠便藏身在城外烧毁的农舍里,静候机会——靖宁侯府高低无人幸免,恒国公府也早已崩塌,昔日的故交旧友恐怕都不想看到他这个已经葬身塞外的“叛贼”,他独一能放在心上的,只要谢璇留下的旧物。

十月的雁鸣关,风寒如刀。

本来那些尚未兑现的繁华浮梦,半点都比不过平实温厚的朝夕伴随。

冷风还是吼怒,一时候又是将士们的吼怒与战歌在耳边反响,那些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却终究刀剑相向,手足搏斗。

数月来的苦痛压抑垂垂崩溃,韩玠伏在榻前,死死的揪着锦被。

跋涉过连缀无尽的戈壁,淌过奔腾冰冷的大河,翻越刀剑般耸峙的高山,白日骄阳烤炙得人缺水虚脱,夜晚则是如在冰窖般的酷寒。

思念与仇恨交叉,韩玠终究将目光落向南边——那边有靖宁侯府内的温馨小院,有大内皇宫中的酷烈皇者。死去的人没法复活,他所能做的唯有复仇。

夜风砭骨,重伤中的韩玠滚落马下,铺天盖地的酷寒中,只要胸口的玉璧温热,一如她柔嫩暖和的手,悄悄抚在胸口。

再也没有机遇交颈而卧,半夜私语,耳鬓厮磨。

韩玠蓦地伸脱手臂,却没有等候中温软熟谙的身材。

*

*

攀附着巨石向上,黄沙垂垂阔别,站在半空中狠恶得几近没法呼吸的暴风里,他终究看到了一道乌玄色的巨门。那上面绘制着跟羊皮卷类似的诡异斑纹,一侧如烈焰炽热,另一侧却比坚冰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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