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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入迷之间，忽听中间谢玥嗤笑了一声，“早知本日，何必当初！”她这一笑就赶在岳氏那一番话前面，语气神情皆是轻视。

她如此从善如流，徐妈妈便也没甚么好说的了，抛下大氅的事情，催着谢璇去寝息。

过了小年，氛围便日趋浓烈起来，像是为此传染，就连气候都垂垂回暖。

长辈们的恩仇是一层，姐妹的豪情倒是另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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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谢老夫人有些心疼。

已有好久没见，岳氏比先前蕉萃了不止一星半点，本来那稍显福分的圆脸清癯了很多，就连眼中的光芒都暗淡了。在冯大寺人垮台以后，元靖帝固然没有立时摆荡首辅郭舍，却也消减了他的很多羽翼，且因为事涉晋王，脱手便格外重，或是撤职抄家，或是贬谪放逐，不一而足。

除夕夜里阖府欢庆，就连分府出去的谢缜和岳氏佳耦都来了。

这件事徐妈妈天然是晓得的，韩玠冒着深雪将谢璇亲身送到了谢老夫人跟前，还被谢老夫人重重谢了一番。

谢璇拈了一块银丝卷渐渐咬着，瞧见岳氏那较着暗淡的模样时挑了挑嘴角。

徐妈妈身上披着厚厚的衣裳，手里挑了灯笼，进门见是谢璇本身来开门，便问道：“女人如何还没睡？这都快子时了。”

谢玖顺手接过，报以一笑。

哪怕老太爷和老夫人一时心软，他们转头以后，也一定就是岸。

薛保叹了口气，端端方正的奉上一枚玉牌，“皇上，赵大人来时带了这个。”

她将杯中甜酒一口饮尽，搁下酒杯的时候目光冷凝，“好久不见，未料五mm竟是愈发目无长辈。长辈们行事，自有老太爷和老夫人教诲，是该我们长辈如许群情的么？”

外头模糊响起了爆仗声，老夫人那边兴趣正高，便号召大伙儿到院里去看爆仗烟花。谢玥负气似的，拉着谢珮抢先出去，剩下谢玖和谢璇面面相觑，各自发笑。

徐妈妈便笑了笑，“女人就别管老婆子了，现在恰是寒冬腊月最冷的时候，女人合该早些安寝。芳洲和木叶也是，都不晓得劝着你。”

一杯甜酒入腹，谢璇睇了谢玥一眼，“那是老夫人过奖了。长辈们的事，我不敢妄言。”

二房当然不希冀那点朝廷俸禄来过日子，但是都城内权贵如云，来往应酬之间银子是一回事，职位是另一回事。

谢纡就算再混账，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白叟家上了年纪，哪有不心疼的？

“那是天然的。”谢老夫人笑盈盈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