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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修文说：“当然，我也长大了。”

“叫你孩子打酱油！”章秀灵怒红了脸，“你才十八岁呢！”

“是啊，我才十八岁。”章修文说，“实在你不必因为扼杀了我这么多段纯真的爱情而惭愧，因为为了抨击你这类老练行动，我也把那些臭男生写给你的情书全都扔进渣滓桶了。”

一家人各怀心机，齐齐解缆前去牧场。牧场那一带这几年景长得很不错，新修了路，从郊区解缆花的时候少了一半。

金黄的山野间飘着淡淡的雾气，像是一团团红色的轻纱，让连缀山峦变得氤氲又昏黄。天那么高那么蓝，明显他们已经爬过了山腰，却还是离它那么远。

袁宁提着篮子和章修严悄悄分了一起，在春季的丛林里信步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