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第1页/共4页]

独孤九沉默地听着小孩艰巨地试图解释清楚，笨拙的话语乍听起来词不达意，与真正答案相距十万八千里，然究竟上，莫焦焦简朴的话语才是最切近究竟的。

“你画了我……”莫焦焦慢吞吞地喃喃，吵嘴清楚的眸子里模糊约约闪过一丝难以捕获的情感，他歪了歪头，问:“是因为……我听话吗？”

“修真无光阴。”独孤九手中行动不断，回道:“不急。”

如果以往，得不到答案，小孩也就乖乖地不再问了，因为他需求“等本身长大”。但是本日不知为何，题目放在独孤九身上，莫焦焦就不肯“听话”了。

独孤九凝眉深思半晌，道:“答案便在此画中。因果循环，椒椒以为是本座需求听到你方才闻声，然，你可曾想过本座为何无端有此欲求？”

独孤九沉默点头，无动于衷。

终是不忍心让本来就心智不全的小孩苦思冥想，独孤九出声打断，简明扼要道:

独孤九长眉皱起，瞥了一眼点头晃脑“叽叽”叫的红毛鸡崽，身上气味冷凝，寒声道:“谁教你这么说的？”

任何欲/望都不是没有启事的，念由心生。

“嗯？”独孤九眯起眼。

“独孤九。”莫焦焦俄然开口唤对方，声音又轻柔又稚气，他极当真地问:“椒椒本年是几岁？”

怕男人一口回绝，小辣椒竟福诚意灵，想起了昔日应对发怒的谷主的体例，奉迎地背诵着早就滚瓜烂熟的句子，道:“因为你是云渺大陆最敬爱的人，以是我想听你给我解释。”

“之前教我读书的长老说，隐神谷的长老们对我好，是因为椒椒讨喜，忍不住想对我好。”莫焦焦稚气未脱的声音极其糯软，却很当真专注。“以是，不是你需求……听到我，而是……”

独孤九提剑“画”完最后一步，缓缓道:“椒椒能够看懂？”

他明显并不筹算对此多作解释，只沉声道:“椒椒今后长大，天然明白。”

“你们都说要等焦焦长大，但是，我还要好久……才变成大人。”

倘若崇容剑尊永久对小孩不闻不问，那么莫焦焦便会永久被困在这里，两人亦不会有任何交集，遑论如此轻松镇静地扳谈。

不近情面的俊美剑仙阖上眼，长眉深眸间波澜不惊，悄悄道:“恰是。”

莫焦焦这才乖乖地站了起来，状似猫瞳的标致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和来之不易的放心，他点头道:“我公然是十岁。”

情难自禁。

拘束向来都是相互的，冥冥当中，于相见之日起，一言一行、每时每刻，皆如同春日霜雪初停，暖融融的日光铺洒于广袤无垠的冰原之上，或许触目望去，还是冰天雪地沉寂萧索，然埋藏于厚厚冰层之下的绿芽，已然从甜睡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