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商量[第1页/共4页]

“……要不，这事我们瞒着你奶奶？”李氏游移了半天，才揣摩出这么个别例。

红珠见他不上心，心知他是年幼不知此中短长，想了想还是寂然跟他说：“文涵，开这铺子，我们家有能够余裕些，这是功德。但有一事你得晓得，本朝虽没有制止商户科举，但世人眼里，这出身商户……是低人一等的。你今后到书院，先生同窗们背着你能够会有些不好的话，你受得住么？你还想家里开这个铺子么？”

“这，红珠啊，你哪儿能这么编排人呢？这牙行得讲究个信誉，如果胡说，即便做成了一票买卖，又能很多少呢？反倒是失了信誉，今后在这通安都不能安身了。”李二舅皱眉道。

“赵家？是赵尚书家么？”红珠闻言顿时有些讶然，她看了眼那铺子门面，只觉这儿虽地段不差，但这所谓的不差也是放在城南里头看的，且这店面看着格式小了装潢也旧了，实不像那等世家大户的财产资财。他们看上了，感觉好，但以赵家那儿看，可就有些不敷了。

程文涵先前听得说要开食铺，内心早就雀跃极了，见红珠问他，想也不想就点头承诺。

红珠没有一时候答复，倒是看着程文涵听他回话。

李二舅一听也觉欢乐，笑道：“牙行中人说，如果我们要租，这两日旧客就会搬走，年前这新铺子就能安插起来了。”

钟氏却笑说：“连我也忘了。”看了看红珠，又道：“也不怪你，那是红珠有本事，小小年纪这性子就老成得紧，跟她筹议事听着是有门有路的，谁能记起她不过是个孩子呢。”

红珠晓得她仍旧心怯，这是还想着迟延一二呢。本有些不喜，但红珠又往深一想，谁乐意上赶着找骂呢，因此她也明白李氏。她叹了口气，也应了这事，心想说不得年底慌乱起来，朱老太太就顾不得活力了。

程文涵皱着小脸想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当真隧道：“娘，姐，我感觉这铺子要开！我爹去了，娘身子不好，我是个没用的，只能看着娘和姐姐日日辛苦，忙家事、出摊子，寻着一点空子还要绣花换钱……我内心难受。若开了铺子能过好日子，这铺子天然要开。我也不感觉出身商户如何，若真论起来，我爹当年还不是一样？爷爷当时还是上门半子呢！既然我爹能考上，我也能。左不过是些闲言碎语，我不听便是。”

“是，是，我儿定然能获得功名的。”李氏答，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李二舅呵呵笑了笑，只道：“红珠，你狐疑也是平常。实则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啊，那赵家本籍固然在这通安城里，但百余年下来也不知有多少房头了，不定是赵尚书那一支。且就算是，这城南店面大略也就如此，租客也是小本买卖的多，赵家的铺子还能如何清算，清算好了反倒不好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