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第1页/共5页]
“孤听闻名泽孙恒,自幼习得儒家诗书,五岁能文,七岁能诗,二十岁长进京中了举……不想先生三十岁上,竟还被发掘了领兵统帅的才气。”
那人稍长些,生了一张艳如桃李的脸。固然着了一身素色男袍,但这面庞,清楚就是――
孙恒下认识地侧了头顺着马蹄的方向去瞧了瞧,只见一着了玄色衣衫,头戴一顶斗笠,脸被遮住了大半的男人驾着马车朝着他的方向驶来。
“草民――”孙恒惊奇地看着闻人久,一时候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草民……草民这是……哎。”孙恒语塞,半晌只能掩面道,“草民这也是……逼不得已啊。”
闻人久并不接墨柳的话茬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托盘上的姜汤,伸手接过,双手捧着碗,将汤水缓缓饮了下去。
墨柳也笑:“世子爷贯来是心疼殿下的。”
“张公公莫怪,”墨柳端着姜汤走上前,倒也无甚么怕惧,还是笑着道:“奴婢也只是听着赵大人提起世子爷,这才多言了几句。不成想惊扰殿下,倒确切是奴婢的错误了。”
张有德便笑:“主子好端端的挂念世子做甚么,主子挂念着的,到底还是殿下。”
第一百一十六章
自从当初他挑选了带驰名泽的流民打到帝京,他便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兵变,这但是极刑!他竟然还能被赦免?
“罢了,皇后那处的事孤已了了。此次以后,镇国公府不日也必将改口,”闻人久道,“赵睦你尽管回郡主那处替孤传个口信,让她稍安勿躁,现下见机行事便可。退下罢。”
只是不知,这世子再不回京,下次再遇,他家殿下还能有点热乎气没有。
比起浓苦的药草,这姜汤的味道反倒是没有那么难以接管了。
“防备?”闻人久便笑了,唇角似是扬起了一分弧度,眸子倒是还是黑黢黢的没有涓滴颠簸:“只要孤一日不死,皇后便永将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对于孤,她与七皇子,何曾松弛过半分?现在又谈得甚么防备与否。”
陈诗涵看着穿戴牢服,描述有些狼狈的孙恒,起家将人扶了起来:“却不想你倒是还记得我。”
在他上了马车的一顷刻,外头的玄衣人便驾马车拜别了。孙恒在马车内站定,定睛一瞧,只见车厢里头正坐着两位少年人。
闻人久看着孙恒,持续道:“孤晓得你曾中过举,且成绩不俗,便是去个县城做个父母官也是使得的……但怎生的落魄至此。”
“别愣在那了,孙先生,我们太子爷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不给个答复么?”陈诗涵瞧着孙恒的模样,笑嘻嘻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