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坦白[第2页/共5页]

背后是火焰普通的枫叶，武独在那一战熟行掌受伤，还扭伤了脚踝，下车进山来，坐在一块大石上，光着右脚，踩在马扎上。段岭调好药膏，给他换药，先是给脚踝消肿，再解开左手上的绷带，止血生肌。

“你……”武独仿佛早已推测段岭会这么说，又道，“跟着我，没名没份的，这算甚么？当我小厮一辈子？你的功名呢？你不是想往上爬的么？”

但段岭也说过，他父亲是个药商，那么也许就是药堂的掌柜？

段岭一头雾水，武独又说：“算你运气好，不是跟了郑彦，那便……先这么定了吧。”

“是给乌洛侯穆吃的。”段岭说，“他被你捅了一剑，差点死了。”

“你是……公然……我就感觉不当……”武独颤声道，“你才是真正的殿下……你……你……”

“像你师父师娘一样啊。”段岭说。

“你快起来！”段岭急道。

“你轻功这么好。”段岭说，“千万不能留甚么病根。”

“我爹走了，这是我平生当中最难过的事。”段岭答道，并坐上那块石头，牵着武独的手，武独却顺势分开手指，与段岭十指相扣，握着他的手不放，神采有些不大天然，朝段岭说：“我会好好待你的。”

“刺客皆是如此。”武独答道，“你有了家人、爱人，便有了缺点，你杀了仇家，对方的后代要来寻仇，就会杀你妻儿，放火烧你的屋子。一个以杀报酬业的人，能有甚么前程？”

“然……然后呢？”武独颤声道，一时候脑海中满是空缺。

翌日凌晨，新任钦差赶至潼关，重整军队，领受边令白军权。

武独目不转睛地谛视段岭，答道：“没干系。”

“厥后我在上京长大了，两年前的春季，爹回到我身边。”段岭说，“教会了你感觉我不该会的事，比方说带兵兵戈、轻功纵跃……他练习我射箭，还教会了我江山剑法。”

开战的信报乃至尚未送至辽、元、陈朝中，党项军队便被召回，无功而返。

一片枫叶飘落，喧闹地落在树叶堆上，收回“沙”的一声响。

“我见过你，七年前，在上京的药堂。”

“记得我们刚见面的那天吗？”段岭又说。

“他们并未结婚。”武独答道，“没驰名份，但在我内心，她始终是师娘，厥后上梓城破，师父力战身亡，师娘也随之殉情，你身上这件白虎明光铠，便下落不明，而江山剑法，也落到了前来救援的赵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