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袭[第4页/共5页]

来者是个年青男人，一身雪，左手揣在怀中，仿佛握着甚么东西，右手露在外头，冻得通红。

“甚么伤？”掌柜不耐烦地问，“男的还是女的？病人多大？”

段岭一手提着灯，一手握着根老山参，踌躇不决。门外“咔嚓”声响起，明显上着锁，也不知如何出去了个客人，段岭忙蹑手蹑脚地下来，跪在椅上，放好灯，从柜台上朝外张望。

“不要杀那孩子，我就奉告你……”

刺客的最后一点气味消逝，六合间只要茫茫的雪花，这是段岭第一次杀人，他满手满脸的鲜血，不敢信赖地看着刺客，继而连滚带爬，靠近郎俊侠，扑在郎俊侠的怀里。

郎俊侠嘴唇微动，有气有力地张嘴。

一名黑衣人跟在他的身后，疑神疑鬼，四周张望。

武独：“发明端倪后，不要再私行行动。”

郎俊侠答道，“十二日前，我前去胡昌城中办事，被刺客武独发明了踪迹，尾随不去。本想借机杀了他，何如那人奸刁至极，我中了他的连环计，仓促比武，反而负了重伤，我用尽浑身解数，才在阿尔金山下将他抛弃。”

房内另有被褥，他便将被褥垫在一旁，这时候他发明了郎俊侠身材下淌出来的鲜血。

官兵越来越多，以鸟哨传音，从四周八方围捕而来，年青男人分开房顶，落下冷巷中，在雪里一转，甩开追兵。刚出巷口，却有更多的追兵掩来。

鲜血从厅堂中延长出去，在门槛上构成了血迹，从关上的门到院内的雪地留下一道光鲜的印记。点点滴滴的血颠末大院门槛，一起通往他们来时的长巷，指向长巷绝顶，在出口处拐了个弯，延向正街。

“我……”

“有人？”一个降落沙哑的声音道。

动乱方停，马队挨家挨户拍门搜索翅膀。

刺客本想操纵段岭引出郎俊侠，一见段岭往外跑便暗道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指揪向段岭后领――

“大夫……接生去了。”段岭被金珠晃得眼睛快睁不开，答道，“东街……有一户人家难产。”

刺客逃得开膛破肚之险，郎俊侠一个错步，两眼发黑，栽倒在地，段岭大呼一声，回身冲上前来，伏在郎俊侠背上。

“甚么人？！”

段岭指向后院，心想要如何将此人引走，又或是高呼引发郎俊侠的警悟。壮汉一手箍住段岭，循其所指进了后院，地下积冰甚滑，趁着他跃过走廊时，段岭猛地张嘴，朝那刺客手上狠狠一咬。

“这功绩不敢与祝兄争抢，若嫌我坏了功德，祝兄自去找人无妨。”武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