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牧相[第4页/共5页]

“从长计议吧——”牧旷达无法道，说了一宿，倒也累了，伸了个懒腰，说：“丞相不好当呐，既要算这么一本胡涂账，还要管人娶媳妇儿。”

“忘了。”段岭想了想，若郎俊侠拿了本身的出世纸，想必太子也是那一天，不成漏出口风，答道，“仿佛是……七月初七。”

长聘笑道：“你未见丞相弹劾人的折子，那才是令人捧腹大笑的。”

长聘与段岭都笑了起来，牧旷达看了一眼段岭记在纸上的要点，点了点头，说：“不错。”

折子底下有一个“阅”字，又有“姑息是”三小字，段岭对那笔迹熟得不能再熟——是李渐鸿的手书。

牧旷达小声说：“让昌流君找，是找不着的，他不识字，这事你晓得就成，莫要笑话了他去，须得我亲身来。”

“这是先帝批的折子。”牧旷达朝段岭说。

一时候无数思路错综庞大，涌上心头，令段岭无所适从，他只想将折子拿过来，摸一摸，却情知不成当着牧旷达之面这么做。

段岭正在入迷时，牧旷达翻开折子，段岭便瞥了那折子一眼。

武独沉吟略久，稍稍点了下头。

武独说：“那快到了。”

灯光将人影垂垂移了上来，段岭站在暗处，瞥见牧旷达带着一名文士进入了书阁，昌流君向来寸步不离，庇护牧旷达的人身安然，现在他没跟着上来，也就意味着段岭只要躲在书架后，便不会被发明。

长聘又说：“我猜以陛下的意义，倒是想让太子娶谢宥的女儿。”

“唔。”牧旷达说，“御史台与户部，须得是我们这边的。”

段岭找出折子，吹去灰，晓得牧旷达赏识他，不筹算让他躲避，将折子放在桌上，又去打了壶水，将灯火调大些许，便在灯上烧起水来。

长聘称是，牧旷达说：“我这便去将折子写了，明日早朝时，两本一同带着。”

段岭晾开折子，在一张宣纸上记下长聘与牧旷达核算的地步与税赋、军费裁支，筹议来筹议去，最后连段岭都有点混乱了，牧旷达却胸有成竹，理得清清楚楚，说着说着，话题岔了开去，开端会商如何摆平江州三大族。

牧旷达朝长聘点点头，也一拱手，说：“先生一起顺风。”

“江州士族盘根错节。”长聘说，“苏、吴、林三族占有江南，新法难以推行，谢宥养一支黑甲军，更是耗资庞大。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这军费也太多了些。”

武独点点头，说：“自当随丞相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