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盘问[第2页/共5页]

但他不想骗武独，干脆道：“你说得对，我想往上爬。”

段岭忙起家，跟着武独出去。

一句久违的话在武独的脑海中响起，久得他乃至已忘了那和顺的声音。

牧旷达只是看了一眼，便朝段岭说：“明日起，白日过来陪少爷读书，午后还是归去服侍你寄父。”

武独毕竟于心不忍，随口给段岭编了几句谎，解释道：“他爹是个药商，乃是我故交，小时住浔北，母亲死得早，浔北城破后与父在塞外经商，厥后死了爹，无处可去，前来投我，念及故交之情，便容他在僻院里头临时住着。正想给他在府里谋个谋生，不过眼下看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段岭没吭声，武独又替他答道：“他爹本来是想让他读书，考个功名的，乱世中说不得迟误了几年。”

段岭在廊下坐了一会儿，武独明显也有点不测，段岭没有解释，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我想往上爬”，反而令他没借口生机来。

牧旷达道：“先生给你出个题，你现便写了，在一旁写。”

武单独知不当，在丞相府内，莫名其妙收留一小厮，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不交代清楚，牧旷达冲要着本身面子，让他留下也就罢了，要拉去放逐或卖了，武独也毫无体例。

“领归去吧。”牧旷达说，“你的药做得如何了？”

段岭转头朝房里看，门摔完留着反弹的一道缝儿。

武独俄然停下来，抬脚去踹他膝弯，段岭冷不防摔了一下，武独又伸脚去绊他，段岭朝前扑，踉跄站起来后武独又绊，段岭又扑，连着四五次，武独不由好笑。

段岭点头，跟在武单身后，进了丞相府内园，有人上来接，领着他们进正院里头去。

武独奇特地看着段岭，段岭答道：“我替少爷续了些。”

“坐吧。”牧旷达这才朝武独说。

“丞相如果查问我来源……”段岭内心打鼓，朝武独说。

段岭：“……”

“看不出你挺故意计的嘛。”武独眼中充满了戾气，说，“就这么想往上爬吗？”

“我穷惯了。”段岭抱着膝盖，坐在廊前，随口道，“也流落惯了，我不想遭人白眼，遭人叛变，我想决定本身的命。”

“你这平生，会决定很多人的性命。”

只见牧旷达坐在案几后，一旁站着忐忑不安的牧磬，背后则是蒙面的昌流君，另有一老头子，想必是先生。

“对不起。”段岭答道。

段岭跪坐在地，不住咳嗽，干呕，武独站在他的面前，神采阴沉，却已不似方才肝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