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京[第2页/共6页]

郎俊侠从未照顾太小孩，神采略带不解，身上又未带有哄小孩的糖，想了一想，解下腰畔玉璜，说：“这个给你。”

少顷婢女端上点心，都是段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郎俊侠仿佛晓得他的做派，又提示道：“慢点吃，稍后另有晚餐。”

“到了。”郎俊侠朝段岭说。

“来两碗腊八粥。”

段岭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不由退了一步，碰倒了花架。

“你是谁？”段岭俄然想起一小我，问，“你……你是我爹吗？”

“真的吗？”段岭又精力了起来。

“北院那位来过么？”郎俊侠心不在焉地问。

段岭望向郎俊侠。

战马嘶鸣声划破长空，冲向李渐鸿，李渐鸿拖着马缰，用尽满身力量，翻身上马，伏在马背上。

玉璜晶莹剔透，如同切下的板糖，段岭却不敢接，目光又从玉璜上移到郎俊侠的脸上。

郎俊侠解下单衣，暴露赤|裸结实的胸膛，搂着段岭，段岭枕在他健旺有力的胳膊上，一如来时，眼皮才变得沉重，垂垂入眠。

直到两个食盒摆上来时，郎俊侠让段岭坐到矮案前，表示他能够吃了，丁芝才接过温热的酒壶，跪坐到郎俊侠身边，给他斟酒。

郎俊侠给段岭上了伤药，穿上单衣，再裹上一袭稍大的貂裘，让他坐好，谛视他的双眼。

到达上京时刚好入夜，城门处扼守森严，郎俊侠递出文书，保卫重视到了段岭。

接着，丁芝又亲手提壶，斟了一盏茶，递到郎俊侠手里，郎俊侠接过，先尝一口，说：“姜茶，驱你身上寒气。”再递给段岭喝。

“去罢。”郎俊侠说。

郎俊侠话声落，周遭暖和灯亮光起，段岭困得眼睛也睁不开，迷含混糊转了个身，却被郎俊侠拍醒。

郎俊侠说：“这处唤琼花院，临时住下，过得些光阴，再带你去新家。”

婢女躬身辞职，房内尽是暖和的香气，不见火盆，却非常和缓，房外有一烟囱直上天下，冒着地龙生火后生出的烟。

段岭摇点头，郎俊侠便让段岭坐在火炉前的矮案上，单膝跪地，给他脱下裘袄，掸干靴子，解下捂耳帽，盘膝坐在他的面前，昂首看着他，眼里带着一点点的暖和之意，藏得那么深，只是一闪而过。

一阵风卷来，将玉璜上的积雪卷去，现出黑暗里温润的荧光。

郎俊侠抬手，手指挡住了酒杯，说：“喝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