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抗旨[第3页/共4页]
“打算先停几日。”郎俊侠的声音在武独背后响起,“另有些事,未曾查清。”
武独放下笛子,朝内屋里看了一眼。
“臣脾气乖戾,恐怕适得其反。”武独答道,“不敢领旨。”
紧接着,一物飞来,打在了武独的头上,墨水溅了他满头,倒是墨砚,以武单技艺,早在李衍秋脱手之时便可闪避,武独却不避不让,挨了那一下。
李衍秋:“……”
武独打着赤膊,找了皂荚出去搓洗,段岭则清算外袍、大氅,见上头都是墨,便拿到后院里去洗。
若本身提出要求,想与武独阿谁……武独会承诺他么?
“镇江山未有下落。”李衍秋说,“你便不能持剑如朕亲至,调查此事,但有亲笔的御旨,也差未几。”
李衍秋等了半天,不见武独颤栗颤栗,或是泪流满面地谢恩,抬眼一瞥他,觉得他冲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孰料武独却踌躇半晌,抱拳,躬身。
“你说停就停?”武独冷冷道。
回到家时,武单独以为洗得很洁净了,却仍招来段岭的大笑。
“笑甚么?”段岭问。
“归去处事吧。”李衍秋笑道,“武卿这等定力,来日当是我大陈的振国将军。”
牧旷达叹了口气,答道:“也罢,早该推测你是这脾气,本觉得这些日子里你变了很多,没想到你自打来了以后,便始终未曾变过。”
武独伸手,抹了把脸,脖子上也满是墨水,顺着衣服领子淌了下去。武独躬身拾起砚台,双手奉上御案,规端方矩地放好,这才退出了御书房。
李衍秋放下笔,看着武独,窗外日光投入,一缕光芒投在武独脸上。李衍秋倒是非常惊奇,究竟是甚么给了他这么大的胆量?
牧旷达克日非常忙,连本身儿子都顾不上,此次却遣退了旁人,伶仃访问武独,连昌流君也不在场。
两人对峙不下,侍卫答道:“接谢将军号令,除非当今陛下御赐,不然任何人进入后宫俱不得佩剑,前次见元使乃是惯例。”
武独说:“我有先帝与当今太子特许,可佩剑入宫。”
武独便点点头,段岭仿佛获得了一个承诺。
“臣有愧于先帝临终所托。”武独答道,“不敢领旨。”
牧旷达本身泡了一壶茶,给武独斟了杯。
侍卫免了一桩上吐下泻的罪,将武独放了出来,谢宥看着武独,皮笑肉不笑。武独嘴角略略一牵,知伸谢宥已看出先前段岭设下的战略,元使必然也去拜访了谢宥。
郎俊侠眯起眼,打量武独,不明白为何他脸上满是墨,也不明白为何脸上满是墨还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