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第6页/共7页]

李尧对着面前那人，终是暗澹一笑：“你我之间……当真毫无能够吗？”

楚羿却淡笑一声，抬开端来：“你也并不信我。”

闻言，少年面上闪过一丝不安闲，语焉不详：“公子不消顾虑我，只要你想分开……”

上衣渐褪，楚羿目光不动声色地追跟着那少年忙前忙后，盯着他当时不时眨动地睫毛，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李尧，我心中对你并无恨意。趋利避害，趋吉避凶。当日景况下，若换做是我，或许也会做出与你不异之事。只是我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不恨罢了。”

“去吧，我想再看会书，晚膳时叫迎春过来便可。”

“飞白，起初遣去临河村的人手已经回京了。”

小九长出一口气，闷声道：“你可爱李大人？”

李尧眉心微皱，不由揣摩起其话中之意：“飞白但是有入仕的筹算？固然现在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只是来日方长，或许――”

他于门前肃立半晌，俄然猛地撩起门帘将门拉开，当下便捉了门外之人一个猝不及防。

“叫他们返来吧，不必再寻了。”

李尧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羿于微光下，状似漫不经心肠侧颜，眼中忽有精光闪现，因而不动声色道：“如此说来，这萧相府邸倒是不遑多让，亭台楼阁，占地千顷，正殿偏殿相加，房屋不下数百。更不提客岁于府邸后新建的玉清园，工程浩大，销金数万。园中假山石林，古木参天，环山衔水，廊回路转，当真人间瑶池。若从那栖凤山上向下望去，倒叫人想忽视都难。”

“你晓得我母亲是如何归天的吗？”

楚羿不说话，见那少年走近了，便自发地抬起双臂。

“公子……”

“……你瘦了。”

“公子可想分开此地？”

“如何？莫不是萧贺杀了一个方弈不敷，现在又惦记起方相夫人了？”楚羿缓缓勾起一抹讽笑，一双凤目倒是冷冽如霜，凌厉如刀，一眼扫过，便割得人血肉淋漓。

楚羿皱眉，感觉那少年拆药布就仿佛在剥那端五节的粽子。恐怕剥得快了，粽叶便会粘着黏米一起下来，因而只得渐渐渐渐地剥。

只剩下二人的书房内，李尧没有再抬手，却又重新将劈面之人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一番，感喟中带着一丝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