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第1页/共4页]
尚儿一早便被祖母牵了,带去山上扫墓祭祖。那孩子不知何谓生离死别,一起上捉柳絮,唱小曲儿,蹦蹦跳跳,欢畅非常。
长青还是做他的安闲清闲客,却像是俄然落空兴趣般,不再去找宋家公子的费事。
两人相携而去,在靠近河岸的处所找了处僻静之所,便席地而坐。
先生闻言便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清而无能,则为庸。为官者,择优而仕,却与清浊无甚干系。
苏玨便站在院外,看着李大人逛逛停停,挨家张望,折返再三,终究站在了先生家门外。
苏玨感觉那人似曾了解,定睛望去,竟是九霄镇的李尧大人。
现在不知“鬼生”多少,终知伤春惜时,不觉为时晚矣。
楚羿点头,得结论曰,居上位者,任人唯贤,非唯清。顾孙卓者,非朝臣不能容,实为上位者不能容也。
楚先生常日里不打赌,不酗酒,仿佛全数的兴趣都投注在本身的这些本“闲书”里了,闲来无事总要翻上一番,碰到本身当年留笔的处所,便也要批评几句。
苏家的茔地在山那边,离村庄有些间隔,苏玨被知名之力所缚,最多只能在半个村庄间走动,因而没法跟那祖孙二人一同前去,却不知怎的,心中竟是松了口气。
李大人循声转头,亦是神采恍忽,半晌复苏过来,粲然一笑,诗也吟得愈发不着边沿起来。
但是苏玨远远看着老母亲盘跚的背影,想那坟山之上,哭声遍野,一老妪,一孤儿,独*香烧纸,身单影只……心中便是五味杂陈,酸楚难耐。
——君之所言,实不敢苟同,夫……
且不说长青会不会同本身说,即便说了,多数也不过是作弄本身来取乐罢了。
自幼所学,甚么忠君爱民,廉洁营私……到这两人嘴里全成了狗屁不通的陈腐之见。楚羿则罢了,倒是这位李大人,在朝为官,莫非不是朝之肱骨吗?怎也同先生普通言思?
晌中午分,一改常日里的喧闹噜苏,这小小的临河村里人去村空,静得只剩下蜜蜂振翅,林间鸟鸣。
李大人说前朝刑部尚书孙卓,为官廉洁一世,乃至贫寒。平常日里不拉帮结党,不秉公舞弊,为人忠诚,克己营私,多次冒死直言极谏。秉公法律,不畏权贵,深受百姓恋慕。后却遭同僚联名弹劾,处以腰斩极刑。
饶是大人如此见惯世面的人,见了楚先生家的屋舍也不由瞠目结舌,一时无言。
楚先生见状,击节以应。
大抵上,讨伐是远远多于拥戴之辞的。苏玨读过,总免不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