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涵虚太清[第3页/共4页]

听罢，瑶矜深深吐出一口气，仿佛方才背负了千斤重负。另一边梦倚干脆挽了如玉的手臂，笑着说：“我还觉得夫人今后今后都不睬我们了呢！”

三人谈笑着徘徊在府中，与正院‘中苑’右边轴向平行的院落是‘东苑’，是府中待客之地，如玉所住的‘舍南舍北’则是在‘中苑’的左面，内里多数住的是府中女眷。

如玉一行人缓缓走着，一起无语。梦倚偷偷看了如玉一眼，又转头望着瑶矜，盼着谁能开口突破这尴尬的沉默。瑶矜哭丧着脸，完整没有了方才在夜宴上的精力头，只是跟着如玉亦步亦趋。

如玉不忍难堪，出声劝道：“罢了，我们就此罢休往前头再看看吧。”

梦倚不听，松开手恨恨地说：“我就不信这个道儿了！”。又转过甚对如玉说：“夫人临时等等，我去拿铰刀。”说罢一遛弯地便跑不见了。

梦倚眼精，吐吐舌头说道：“我也感觉方才那场面甚是心烦，杜夫人也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方才提及我的时候，我是真被吓到了。”

如玉懒得接话，坐了半晌甚觉无趣，又望了上位的剔红捧寿纹宝座，这场夜宴的仆人并没有呈现，而受邀的来宾却均已参加。如玉干咳一声，对身边的沈夫人说道：“我去换衣，去去就来。”

如玉昂首望了望天，方才还挺夺目标半轮残月也被一团稠密的云层讳饰了起来，只剩从云朵中流暴露来的昏黄月光。

如玉看她调皮的模样直发笑，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鬼精怪！”

如玉侧过脸莞尔，向她打趣道：“这是如何了？小小年纪竟如老妈子一样思东虑西了！”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如玉忍不住奖饰出声。

如玉当真的神情让她不知如何辩驳，只得不情不肯地应了。

呵，好一所‘涵清境地’！只见劈面一带翠嶂挡在面前。如玉不由内心赞道一声：好山！若非此山，一出去园中所景悉入目中，将有何趣？若非胸中大有丘壑，怎能想到此法？

如玉携了两人的手，柔声说道：“你们也别想太多，我本来也不在乎的。”

瑶矜有些不放心，要说这耿府虽不如皇城内院那般无边无垠，但归根究底这耿醉君还是一城都尉，其府邸天然是平凡人家所不能对比的。夫人又是府上新人，自嫁入耿府几近没有踏出过‘舍南舍北’，如果一不把稳走了神，那可让人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