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夜[第3页/共4页]

流苏府内，李月华跑着赶往西配房，去寻明玉，俄然闻声前面有明玉的哭声，从速转头。只见明玉被一个官兵挟持起来，正在嚎啕大哭。李月华冲了上去，奋不顾身地捶打这个官兵，让他放开通玉，怎奈体力差异，被推倒在地。那官兵动了肝火，一剑刺向李月华，告急关头，那剑却被一杆红缨枪挑了开来。李月华顺着红缨枪看去，恰是这流苏府上的仆人流苏啸昀。流苏啸昀一枪刺死官兵，夺得明玉，转过身来问道：“月华，你没事吧？”李月华点点头，抱起明玉，看着流苏啸昀：“嗯，我没事，长安我让奶娘带走了。啸昀，我们快逃吧，我跟她们约在中午桃花驿站。”流苏啸昀却不作声，只是和顺地抚摩着李月华的头发，缓缓地摇点头：“我乃是顶天登时的大丈夫，哪有临阵逃脱这一说，我想圣上必然是听了冷寂那小人的谗言，才会对我流苏家如此，现在我若分开，则是坐实了那奸贼的诬告，我心有不甘啊！”李月华哭着摇点头：“啸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先随我们拜别，然后我们再谋前程，如何？”流苏啸昀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别过甚：“月华，你快走吧，带着明玉去找我们的孩子。”“不，没有你，我拿甚么去见我们的孩子？孩子，对，你想想我们的孩子，好不好，想想长安，她还那么小。”李月华已是泣不成声。流苏啸昀哀思地看着月华：“月华，你懂我的。”李月华心中念叨：是的，我李月华是这世上最懂你的人，以是在这茫茫众生中，你唯独牵起了我的手。但是现下，这句话莫非却成了我不得不放开你手的启事？也罢，既然你是豪杰，我便随你一同拜别。李月华凄迷地看着流苏啸昀，微微一笑，如寒夜绽放的海棠：“是的，我天然晓得。你等我。”说罢抱紧明玉分开。

那夜，天上无月亦无星，全部大地被一整片的黑夜所包抄，黑压压地让人喘不过气。绫罗帐内，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沉沉地睡着，不经意地翻身，滚落在地，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惊醒了中间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