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骨沼泽[第1页/共5页]
我点点头,说:“当务之急,得把尸身捞上来。”
“那你们调查他了吗?”我指了指内里的看管老头。
现场很远,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到了长江之滨。
话虽如此,病假不休能够,事假不休能够,年假不休能够,但婚假总不能不休吧?
“此次真把老子呵吊了。”老头用一口云泰方言说道,意义就是把他吓坏了。
厚厚的防水服不能隔绝暮秋的池水透出的寒气,我入水后,一阵寒噤。
和我一起穿上防水服的,另有高法医。
“我们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师父说,“你晓得的,你一休假,案子不竭来。”
“此次是那里?”我伸了个懒腰。归正休假也就是在家纳福,不去办案还真有点儿闲得不太舒畅。
闻声我要求打捞尸身,现场的民警脸上顿时浮出了苦色。
“既然是如许,”我说,“那我们再出来看看吧。”
我站在车侧换勘查设备,瞥见好久未见的大师兄黄支队正揉着鼻子走出来,蹲在院外看管水泵房的老头身边说着甚么。
“那您前次看池子,是甚么时候?”我问。
“你能看出来那一坨东西是个死人?”黄支队明显已经开端看过了现场。
黄支队伸脱手来和我隔动手套握了握,老头则是一脸惊骇地看着我。
“现场通道翻开了吗?”我没有细究老头为甚么要看池子,转头问黄支队,“有没有甚么发明?”
我点点头,心想这半个多月畴昔了,还是没有动静,估计想通过数据库破案的能够性已经不大了,就看摸排挤来的怀疑人DNA有没有能比对上的。
我和高法医合力把尸身推到池壁边,然后用力将尸身托起,让他分开水面。尸身分开水面的那一刻,我瞥见的是一颗半是淤泥半是白骨的头颅,以及满是白骨的手掌。尸身的下巴部位软构造已经消逝殆尽,耷拉着的头颅,暴露白森森的下颌骨和牙槽骨,就像是咧着嘴在朝我们笑。尸身出水的一刹时,一股刺鼻的败北尸臭穿过了防毒面具,狠恶地攻击着我的嗅觉神经。
“你的水泵房别人能出来吗?”我问。
第三天回门,固然体力垂垂规复,但我的表情非常忐忑。公然,无假魔咒又显灵了。在丈母娘家吃饱喝足了两天以后,我接到了师父满怀惭愧的电话。
“您这明显是早就安排好了啊,我咋硬是听出了筹议的口气呢?”我笑着从阳台往下看,楼下已停着一辆现场勘查车,高法医在车侧张望。
想想就恶心,谁情愿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