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我是第20章[第2页/共3页]

荣灏冷哼一声，道：“画不出来。”

他就像小娃使性子，等着阿妩来哄。阿妩却未理。她把碎纸扔去，然后将一只锦盒摆于荣灏面前。

荣灏拿起翻开看了会儿，问：“这是甚么？”

阿妩边问边捡起几片碎纸拼集，只见画中美人只要口鼻没有眉眼。她轻笑，说：“为何不画眼？”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每天喂它们吃，它们就懒得去找食了。”

王妃的笑暗淡不明，盯着阿妩似在揣摩，过了半晌，她抬手道：“你坐吧，今儿个有空我们好好聊。”

阿妩勾下唇角，回道：“夫人见笑了。阿妩空有皮郛，天然没法与夫人比拟。若夫人是男儿身，怕对阿妩也是逢场作戏。”

半晌，青玉姗姗来迟，见她恭敬见礼。“嬷嬷莫嚷，殿下在里头呢，他命令不得有人扰。”

“先生说对就是对，先生说错就是错。”

侍婢说：“这是夫人赏女人的香囊，女人可得好好收着。”

阿妩到朝凤轩已是晌午，她一改昔日盛饰盛服，穿得素雅洁净，脸上脂粉未施，乌墨般的发绾在头心，以玉钗束起。

听到这话，嬷嬷不再搭口，交代几句后就走了。回到朝凤轩，她将所见所闻加油醋地说了一通。王妃听了也不活力，翻着《女儿经》品着香茗，温馨地阿妩过来。

出了新月门洞，弯过紫竹小径，阿妩又走到玉清池边，她把手中几粒长生果咬碎投入池中，不一会儿，鱼儿抢先游来夺食。飘在池上的几点红立马被另一簇艳色吞噬洁净。

阿妩问：“夫人甚么时候要呢？”

阿妩直勾勾地看站王妃，考虑小会儿，道：“夫人您想让我做甚么直说便是。”

“不能奉告你。”

闻她此言，王妃默不出声，而是拿起玉盏品起香茗。贴身近婢会心，替她开口道：“夫人身子虚，医士说最好拿人间至珍补。”

她乱了阵脚，少了高高在上的味道。阿妩轻笑，那双泛出虎魄金色的眼，就如沉淀千年傲骨的妖眸，狐媚得让人发寒。

嬷嬷听后，舌头一转，把愤怒的话吞回肚里，接着她又阴阳怪气地笑道：“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呢？你家女人也真会磨人。”

她莞尔而笑，此中哀怨不道也了然。

她说得很轻，没有半丝讽刺之意。

蓝若看着她，蓝色的瞳更加通俗，就如深潭能将人的魂吸出来。他说：“女人别活力，那日既然有人抢先跑来，我也不便利脱手，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