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四[第3页/共3页]
心口竟是一痛――不是肉痛。他略略一怔,仿佛有样甚么东西――硌到了身上,之前竟未发觉。
究竟上他也没有任何挑选。他独一的财产只是那块破坏的手帕包着的宝贵发簪,既然决定不将它当了,他也只能如许风餐露宿。幸亏谁也料不到一个乞丐身上会有如许的东西的,不然以这般元气大伤是不是伤寒咳嗽的一个凌厉,恐怕也禁止不了它被人抢去。
凌厉啊凌厉,你是以一死之心寒微地去青龙教的,但是你没死;你又以一死之心傲岸地跑了出来,可你又没死。现在你两手空空,身无分文,要活,如何活?
他走了又走,很快便累了,便蜷来路边一间早没了屋顶、被抛弃了的茅舍里。这一闭目睡去,他像是几近又要醒不来,一天一夜,他才规复过了知觉,可精力要说好也真的谈不上好,懵然醒来,只觉本身也想不透本身是如何活下来的。
凌厉也干脆装聋作哑起来,左手去提兔腿,右手便去撕肉。撕一块抛进嘴里,只觉油嫩新奇,这滋味于此时的他而言,实在难以描述,不知是甘美,还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