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澜（四）[第1页/共3页]

林先生瞧在眼里，猛地今后退开一步，喝道：“何必咄咄逼人？”

索命墨客内力朴素，正邪难辩，内力收自如，五步以内，可伤人于无形当中。 林先生见他走了出去，径直坐到门旁的一张凳子之上，并无非常，心中才松了口气。

索命墨客道：“林先生，你生是江湖之人，死了是江湖之鬼，江湖路一旦走上了，岂能说退就退？你想满身而退，那是千万不能的。 ”

索命墨客看向莫、古二人，二人神情板滞，显已受挫，贰心机一动，暗想：“林先生武功高绝，于药物一道，也是独步天下，虽十八年没曾见到他了，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就抓住了莫丹青与古寒山的关键之处，他年至垂暮，工夫却又精进一层了。我须得谨慎谨慎些。”

只看一眼，便感觉不当，“咦”的一声：“这不是教主的……”他本要说“这不是教主的笔迹”，可“笔迹”还没出口，便听得“哐啷”一声，索命书发展剑脱手，已至左肩。

索命墨客道：“林先生不必镇静。”从袋中取出来一封信笺，扬了扬手，道：“林先生铁定了心的事，夫复何言？这是下山前教主写的信，你拆开瞧瞧吧。”说着就要扔过来。

思考间，只听林先生冷冷隧道：“老朽已非江湖中人，甚么恩仇情仇，教主香主，都是陈年旧事，何必再提？万……他是生是死，与我已没丁点干系，现在我只是只是一介乡野村夫，只想平平平淡地在这武昌城中安享暮年。”说话之间，仿佛牵及旧事，话语中自有一股难以言表之味。

索命墨客不疾不徐隧道：“本日若不是这长剑舐血归鞘之日，就是索命墨客命奔鬼域之时。”说话之时，手中的剑还是颤栗不已，如同青蛇碰到仇敌时闲逛的脑袋，在油灯之下的影子更是狰狞可怖。

林先内行一伸，道：“我晓得了，请回吧，恕老朽难以帮衬。”

顿了一顿，续道：“你们既然立下誓词，归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今后远走天涯，找个没有火食的处所，终老山林，也就罢了。”

言念及此，亦是一边防备，一边说道：“教仆性命危如朝露，实是间不容，方才莫香主已与你提及过，我们三人在教主榻前立下誓词，此番若不寻你前去庐山五峰相见，便自刎赔罪。”

索命墨客道：“这两个小屁孩与你非亲非故，可贵你如此悲天悯人。”盯着林先生的一张脸看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说道：“林先生，你运劲试上一试，方才你抓信笺的手臂上的‘曲池穴’、‘青灵穴’两处，可否模糊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