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一)[第1页/共3页]
林杏心下不免吃惊,内心想道:“此时天未大亮,此人却在此处端坐垂钓,若非渔痴者,便是别有用心。而方才我细心聆听,也没听到他呼吸吐纳之声,这么说来,是特地在此,成心而为之了。”
司徒羡鱼道:“美玉赠夫君,宝贝送君子,自古而然。林神医既然与**教内之人闹翻了脸,便是我群英会的朋友。虎心蛇胆丸送与了你,恰是物尽其用。”
他这一住就是十八年,现在处身之地,他从未涉足过,自不着名儿。
林杏藏匿在树林当中,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此时若再教他们三人碰上,本身无还手之力,岂不是要闭目等死?
两块碎银子飞至后背,隔他另有三尺之远,去势蓦地止住,往空中坠去。
十八年间,倒也活的清闲安闲,哪知就在深夜,索命墨客等三人会前来突破他安好的糊口,还以“千心碎”之毒相害?
武昌城位于长江之畔,山少水多,好似星罗棋布,虽无北方粗暴,却多了几分婉约柔嫩。
林杏内心突突突直跳,说道:“先生且收下吧,告别!”回身往前走了两步。
林杏内心更加兢惧,暗想道:“本来我中毒之事,他早已晓得。这么说,我与索命墨客等打斗之时,他就在南湖畔了,怎地我毫无知觉?嘿嘿,他话语看似说得毕恭毕敬,此中却藏有威胁之意。”
两块碎银子去势凌厉,直取他“大椎”、“肺腧”二穴。
穿过树林,便见烟波浩渺,面前茫茫一片,本来方才走过的是珞珈山,这下是到东湖之畔来了。
林杏侧耳聆听,但闻啼鸟鸣翠,晨鸡打鸣。他定了放心神,将云兮放在地上,撕下衣袍一角,缚在中了毒的右臂臂根之处,打了个死死的结。
渔夫头也不回,却早有发觉,他身子端坐着不动,口里道:“客人好生无礼,我本要钓到一条大鱼,你脚步声恁地大,把它都吓跑啦,本日再钓不到鱼,老头子就要饿死了。你也不向我报歉,一声不响,转头就走,恐怕不当吧?”
也不见老渔夫如何作动,定睛看时,他已站起家来,正脸对着林杏,而他手中的鱼竿被他插在一旁的一泥土当中,深切泥中足有五六尺。这一举一动,都是刹时之事,功力之高,度之快,不免令人咋舌奖饰。
言念及此,回身便走。
那渔夫头戴斗笠,上半身打得笔挺,坐在湖堤的细草当中,一言不。 八
游目四顾,除了桃红柳绿映入视线,再无别人。林杏分开了教里以后,隐姓埋名,都是在南湖之畔看病种树,深怕教中之人找上门来,加以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