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风云阻飞舟[第2页/共4页]
飞舟变神驰南飞翔,足有十个时候,从傍晚又到晌午。
两人互通姓名,再叙路程。
舟行一月不足,千丈高空窜改不大,还是云层聚厚,层层叠叠;空中人间已是蒲月中旬,山间野花芳香,树木全绿,偶有山岳直插云霄,破出云层,峰顶积雪皑皑,一片银装。
太湖府北往商盟分部,共有飞舟四艘,两快两慢,都有十丈是非,宽约两丈,颀长如梭,大要描画无数风云阵纹,舱内又有洪炉一座,有商盟专人燃烧精石,以供船只飞翔。
“陈兄谦善。”罗天生拉着陈奉京坐下,伸手指着远处云海,道:“我这几日真气忽强忽弱,恰是观云海而有所贯穿。飞舟不可,云海稳定,飞舟破空,风起云涌,和我们修炼也是一样的事理。不出剑,真气不动,一剑出,真气暴涌,如同韬光养晦,一朝大放光亮,十年磨剑,出鞘锋芒毕露,剑修如此,武夫也是如此。”
本来此人名叫“陈奉京”,本籍恰是罗天生此行起点,千流府。自幼在太湖府三千里外的“沧澜剑宗”学艺,因家中出了变故,这才返乡检察。据他自述,离家已有十九年,现在五境顶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开剑”六境,在沧澜剑宗也是内门杰出弟子之一。
罗天生深知己身状况,并非急于一时,浅笑拱手,道:“多谢兄台提示,叨教兄台如何称呼。”
两人登舟不久,又有三名商盟驿使登舟,各住一间舱房;五名舟夫按五行方位,往洪炉里装填铁精石燃烧,飞舟大要阵纹闪动发光,缓缓升空,升到十余丈再填铜精石,直到百丈高空又换成银精石,离地约有千丈,而后转动洪炉大要的几个机括,调剂舟身方向,直飞西南。
说完,罗天生起家,取出欺风剑,走到中间一丈,道:“陈兄,我虽是武夫,也学过一些剑法,劳烦你指导一二,借此消愁。”
御酒入喉,陈奉京说了一声“好酒”,而后自斟自饮,酒意渐浓,眼角垂垂潮湿,抬手擦去泪意,自嘲道:“可惜我空有一身本领,现在父母双亡,未见过面的mm和妹婿都已死去,返乡无依无靠,等给他们报了仇,再回庙门修行,今后不问世事。罗小哥,你不要笑话,我一腔苦衷无人可诉,你算是我离山以后结识的独一一名朋友。”
陈奉京深吸一口气,起家鞠了一躬,慎重道:“罗小兄,你成心指导,只是我资质鲁钝,看不出这一剑的奇妙。师父教诲我时,曾说过‘剑意’二字。罗小兄自成剑意,剑道修为远在我之上,虽是四境,但我五境毫不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