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青铜遮面难示人 公卿子弟歧意深[第2页/共3页]
“草泽乞人,何敢与吾道兄弟?”姜淮鄙弃道。
“姜同,姜川,休得无礼!”姜淮见两人吞酒欲醉,横陈塌上,厉喝道。
“二哥莫起火,川弟,同弟性子豪放,饮些酒,无妨事。”姜畏打圆场道。
“众公子今在云书阁观阅。”徐寺人道。
云书阁坐西朝东,两层楼阁,基层呈古铜色,上层呈淡绿色,色彩高雅,外落有一方大石墩,石墩之上,端坐着一尊铜铸圣子像,俭朴逼真,形状自如。
离宫十五载,姜白心有动乱,两宫宝殿他自认得,可这公子府却未曾住过。
“多思无益,回府吧。”姜畏笑了笑,并未点破其中启事。
此法普天共用,不但诸侯,连世卿大夫也要遵守。
姜白在圣子像前施礼一拜,转入阁中,只闻那木楼之上,传来阵阵私语之声。
“诺!”众寺人点头称是,手持净鞭,退出长廊后,在门庭留守。
“尔!”姜淮血气翻涌,恨恨不平。
姜武膝下有五子,他早成心立至公子姜诸为储,又因姜同姜川年纪尚幼,眷恋君母,赵姬又不舍两人封归远处,故悬而未决。
正值两人大图酒色时,公子同与公子川走上楼来,二话不说,抓过爵来,胡喝一通,然后倒坐塌上。
“此言甚是,白乃西燕一弃子,岂敢与公子淮互称兄弟?”姜白大笑。
姜同与姜川搔首,一脸不解,常日二哥持养优足,少有愠色,今遇三哥,如龙虎相斗,描述水火,这是何意?
姜淮,姜畏大惊,王宫禁地,上至公子,下至大夫,都不得擅自携器入内,公子白于午门斩马,难道求死也?
“二哥请!”姜畏端着爵,以袖遮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口赞道:“酒香纯酿,桂味婉转,好酒,好酒也!”
按始洲律法,王上之子,舞勺之年者离其生母,由乳母扶养,待得舞象之年,另立一王子殿,一旦储君上位称王,其他王子该当分封在外,以免乱其王庭。
“二哥所言甚是,兵锋订交方知其利,西燕于东海沉寂百年,虽为诸侯大国,可武力未曾佩服九州,实属可惜!”姜畏可惜道:“若君父调派雄师西伐,周遭邻国定闻风胆怯,不战而降。”
“世人皆知,长建一战,始洲册封,我西燕自先祖以来,北击蛮夷,南抗蛮夷,少与西边大邦交兵,耐久以往,中原恐再无西燕之名了!”姜淮嘲笑道。
“谁敢私窥?”话未言毕,姜淮忽站起,目视梯下。
“圣子云,人远来,皆为客,主当招之,今弟从荒漠行来至此,兄不且请一爵?”姜白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