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换面[第1页/共5页]

“南渠水道狭小，停靠时，舰队一字泊岸，这倒不难。”

“我们那位梨园长，这回能够有去无回了。”缒云摊摊手说。

他晓得这是条死胡同，对方跑不了。

从登云会馆二楼窗户望出去，天门船埠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又有一名走街串巷的果贩，挑着筐，尾随梨园长而去。

手举药招的估客紧走两步，追至巷口。

他俩顺着大街又走一段，进了一座来宾盈门的酒楼。

“是。”那人拱手行了个礼，回身便筹办分开。

“我们的人已经跟那边调和好了。刺杀行动从船上展开。待受阅舰船颠末检阅台时，你的人和毛都尉的人一起脱手。涂婆的人不是早已藏进了你的梨园里吗？他们卖力最后一击。”

“很好。你的人，另有毛都尉的人卖力保护，包管他们三个能靠近李授就行。”

梨园长悄悄松了口气，将两片铜钱一并收起，放入袖袋。

江州城舟楫便利，水连东西，路通南北，是戎州东部第一重镇，也是南来北往的商贾、旅人必经之地，向来繁华。

大街上人多拥堵，却不觉已有一名游街药贩，举着招旗跟在钱掌柜二人身后。

“他是我们的人？”

没一会，从观内又走出一大一小两名香客。

“这个……好，我服从安排。”

随即便退了出去，并从内里悄悄掩上房门。

这门外埠上另有口深井，长年积水，是司粮库以备防火之用。

少顷，梨园长自袖里取出半枚铜钱，放在案上，缓缓推向钱掌柜跟前。

两道端墙间，一道木门严严实实。

“没错。此人曾是李跃亲信，不知何故竟没有被查出来。”

他感受脖子一凉。

小厮前头带路，便带着富商上了二楼，直奔顶头雅间。

“这边请，这边请。”小厮满脸堆笑，“梨园长早早便已在二楼恭候。”

见缒云撅起的小嘴变成下撇，略有鄙夷之意，小狸笑笑，看向师太，问：“师太不是说，进了江州城，到处都是天厍军暗探和眼线，我们一言一行都要特别谨慎不是？”

“师太交代，只悄悄盯着就行，以是我没好动手。”

“我与梨园长有些买卖要谈，烦请别让人前来打搅。”

“那就别让他去了呗。”小狸说。

“对，他们的手为啥伸这么长？”

追上师太，缒云立马变得文静下来，老诚恳实跟在师太前面，返回春花巷白象观。

“嗯。”客商也不含混，“我与你们江州城登云会馆梨园长约了在此相见。”

“算不上。不过，却也是想要报仇之人。”

“这个你倒大可不必多心。”钱掌柜悄悄点头，“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事，不比及最好机会，凭你如何忠义也是徒劳。对一个小小边军都尉来讲，此次无疑是天赐良机。”